“原本就是,自己看顾好自己的。可那个龚念柔,偏偏要以自己的性命威胁别人,是她先自轻自贱的。如果我是当时的时谨言,只会做的比他更加决绝,在那份隐藏的保密协议上加上各种苛刻条款,好叫她早早死了心。说到这儿,我倒是庆幸,时谨言没有理会她的那些‘威胁’,否则之后一旦出了事,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池池。。。。。。”刘垚忽而开口,迟疑地叫了声。
她认识的顾池池,生性洒脱,遇事果决,唯独感情上的事,比他人慢上几分。
可看她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刘垚忽然有些担心了。
她见过时谨言看向顾池池的眼神,视若珍宝,灿若星辰,所以刘垚更愿意相信他们之间是真情。
真情中如果掺杂太多理性,难免伤人伤己。
就连顾川也对她的这番分析感到颇为震惊。
一向只知道无赖享受的小妹,忽然说出这样一段冷静到有些极致的话,让他不免刮目。
“我没事,垚垚,你们不知道,我跟时谨言第一次相遇,是在下雨天,我在路边晕倒,是他送我去的医院。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冷血无情。哥,你们相处那么久,你好好想想,除了那件事,他真的是感情淡漠的人吗?”
顾川微怔,沉默良久,终究没再说什么。
刘垚见状,打圆场道:“好啦,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肚子都饿半天了!”
顾川颔首,看了眼顾池池,然后去了厨房。
————
某拳馆。
时谨言撑着护栏站起,脱下拳击手套,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渍,嗤笑一声:“小子,下手还挺重。”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现在的场面,所以任由顾川出手而不还手。
半小时后,何行云匆忙赶到现场。
看到时谨言坐在台阶上,身旁还放着一瓶喝空了的矿泉水。
何行云松了口气,拿着碘伏和棉签走来。
“还行,还知道喝水,看来顾川没下死手。”
“怎么,笑话我?”
“怎么敢啊大哥,你可是我们所的摇钱树,谁敢笑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