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深刻中,还包含着长辈对晚辈,且是寄以厚望的晚辈的眷顾和关照。赵瑞珍用围裙擦手,拿着报告转身就走。
没多久,杜蘅听到走廊响起一句严厉的质问:“谁干的?!”
那是一次针对她的测试。
还好,她勉强通过。
梁唯诚的“我爱你”出现频繁。
杜蘅打开感官,听到的又是一个“我爱你”,梁唯诚步近,他的鞋尖已经顶到她的。
俊美的脸上很有光彩,因为杜蘅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没有离开。
说明她可能心动了。
至少梁唯诚是这样想的。
“请让让。”
轻飘飘的。
她平淡又礼貌,说了就走,不管梁唯诚的笑容如何一点点地在漂亮面孔上死亡。
他不可置信。
杜蘅调身,去旁边拿维修工具,梁唯诚愣了好几秒,猛地转身追上她,说到激动处,两手在空中翻扬。
“潘老师再婚,她现在是将官夫人,你的继父中将军衔。”他不相信,她居然不为所动,“阿蘅阿姐!”
他的语气,软出了哀求。
很快又转为强硬,“别说你为了陈顺,宁肯呆在这片只配荒芜的地界!”
“一个粗人,他和你没有共同语言的。”
杜蘅顿住。
弯腰在箱子里翻找的背影渐渐直起来,她转头,正眼看他。
就像那年知青大院,老槐树沙沙作响,蝉声陪伴槐花香,她看他的那一正眼。
在这之后,她惩戒了他。
梁唯诚忽然心悸,也有点害怕。
她看他的眼神,冷淡寡情,不是看陈顺的那种眼神。她这样看他,把他一颗心看碎了,碎得好彻底。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的才学在陈家坝只能荒芜着,你不是芸芸众生,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