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面踩合后再抬起来,没有明显的杂声。
“媳妇。”
陈顺牵了自己的马来,向杜蘅招手。
小眼睛哭红的军人也跟了过来,把枪背到身后,用河南口音普通话说,他叫勤奋,嫂子可以喊他大马蛋子。被陈顺照后腰给了一下。
“你嫂子文化人。”
对对对。
文化人不能说大马蛋子。
勤奋赶紧道歉。
被陈顺扶上马的杜蘅抓住马鞍,摇摇头,和勤奋道别。
马蹄声还没远去。
坡上响起一串狠捶猛打的声音,几名汽车兵捧来新帐篷,听指挥,在主帐附近钉橛子,撑几个帐篷。
“冬哥,你咋换了身衣服,呃,鞋也换啦?”勤奋问。
“有些泥垢。”
“嘿,这儿哪不是泥,坡上泥更大呢。你换啥鞋嘛,没多久又脏了。”
“没关系。”
男人进主帐前立正,习惯性地汇报:“报告,警卫,严冬。”
夜里下起小雨。
屋里灯亮着,杜蘅坐在炕上在翻书,看的是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提纲》。
她没有书。
也不会去买书。
这本书是知青点淘汰掉的旧书,和《农村医疗卫生手册》一样,闲暇了,翻来看看。
物质精神、运动静止。
对立统一、实践认识。
陈顺问:“否定之否定是什么意思?”
她解释:“意思是,否定并不就是不。”
譬如,她拒绝加入薛教授他们,并不就是不去。
说完偏头看他。
陈顺全身赤裸,身板硬朗地跪坐在她身边,两只大手反撑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向前挺腰,粗长的肉棒经由这个动作,在她用拇指和食指圈出的小圈里一下进,一下出。
龟头才过去,就把她的手圈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