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确定,她舒不舒服。
杜蘅在潮湿、激情、狂烈的黑暗中凝看他。
没有回答。
懂了,陈顺汗湿的额头擦过她的面颊,叼了口后颈的嫩肉,身下快速动作起来。
硬挺肉棒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一次次深入,交合处紧密结合,难舍难分。身下的床变成汪洋世界最大的浪,浪锋起起伏伏。
深深顶进,龟头一定撞在哪里,满到只剩酸胀酥麻,顶得身下潮潮一片蔓延开来。没关系,垫的是他的衬衣。
他在她身后低哼,急喘,喷洒出的热蒸汽温暖她的脖颈。
水声四溅。
总觉得有爱欲的汁水流到阴蒂,润物无声,滋养出一阵阵抽搐,阴蒂吸饱情欲,胀胀地发麻。
掌心收拢,一再将枕面揉皱。
陈顺伸手,托住她的脸,企图隔着黑暗辨识她的表情。他读到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读到了很多很多,所以把舌尖吐了出去,果然,很快被含住。
他的气息,还是这么热。
像团永炙的火,身下的挺动也热情如火。
杜蘅认为,她也可以是他的船,容下他,载浮载沉。共同抵抗风雨,直到窗外风平,窗内浪静。
天灰蒙蒙地亮起。
一片片绿叶垂着颗颗饱满的晶莹雨珠,鲜灵灵的色泽,一夜淋漓尽致。
杜蘅闭着眼睛,总算入睡。
陈顺没舍得睡下,背靠床板,借一点晨光看她。她的寡默是他最警戒的号角,没问,不代表不能领会。
他放轻呼吸,吻她的耳尖。
亲吻中,眼皮上抬,目光落定。
纸蛤蟆被皮筋扣扁,扁成了一张蛤蟆皮。盒子里的东西,她打开看过一眼就合上,连皮筋也照样扣回去。一直摆在桌面,银灰陈旧的颜色,像把郁郁寡欢的天色照样子搬运进来。
里头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