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决搓着手上的牙印,连叹竖子歹毒。
到家时天刚黑,桌上的饭没动过,钟意还在睡。
睡得一副初具人形的样子,我看着就犯困,轻手轻脚洗漱完,钻进热乎乎的被窝。
陶决来过几次,试图叫我起床吃饭。第一次我说不饿,第二次我说不吃,再后面直接没理他,往钟意怀里拱了拱。
陶决大约是放弃了,退出房间,再回来时带着一身沐浴露的香味。
叫不醒就加入是吧?
床垫下沉,体温从背后靠近,我好心给他腾位子,他忘恩负义切我中路。
中路的尾巴被他捏在指尖揉,揉立起来,就着满手液体往下搅合,一根,两根,三……
“有完没完?”我压着气声,按住他的手。
“早着呢,”他在我手底下暗度陈仓,插进第三根,“这才到扩张。”
我往后一摸,套都戴好了,不免瞠目结舌,“有必要这么出卖肉体吗?”
陶决捏着我的大腿肉,痛心疾首道:“煮好的面啊!隔夜就坨了。”
他送进来,坨的是我。
收放自如的洁癖眼下大概是收了,不在乎蹭脏被子,湿漉漉的手把着我撑得发颤的腿根往后带,架在他自己腿上,用膝盖顶得更开。
我像被拉到最满的弓,向后弯折着,绷在他腰间。
床晃得厉害,钟意唔了一声,沉重的眼皮到底没掀起来,只捧着我的脸,肌肉记忆一样寻到缝隙伸进舌头。
两相夹击,我猝不及防高潮,陶决猝不及防被我夹射,狼狈地喘息着咬我后颈。
“唔,抱歉……”
始作俑者揉揉眼睛,也不知道在跟谁道歉,翻个身继续睡。
“……”
“……”
“让孩子睡吧,怪可怜的,闹他干什么?”
“你怎么不轻点?都快把床摇塌了,我一个人吵得醒他吗?”
甩锅甩不出个章程,陶决与我面面相觑。片刻,他抽出来,把我翻了个身,又把枕头拉过来垫到我腰下。
黑灯瞎火,我看不清他动作,只听见套子打结的声音。双腿被他的腰卡得合不拢,滚烫的器官贴在大腿内侧,滴了一滴什么下来。
他用拇指把那滴精液抹了,抽出床头的湿巾仔细擦我,再擦干净他自己,撕开新的避孕套。
我虚伪地客气道:“又来?”
“你自己说的,睡好几次。总不能让你空口无凭……”
挤进来的部分比刚才更硬、更烫。他捞起我两只手,迭放到我嘴上,说“把嘴捂好”,话音刚落一入到底。
我叫也叫不出,套在他那根东西上,哆嗦得像左手摸火线右手摸零线。
在生气。绝对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