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里暗里的说姐抛头露面的,工作不正经,我呸。他不过就是仗着大姐懦弱好欺负,把她拿捏死了。”
池岩山梗着脖子,一通骂完,跟池乔说:“姐,别管男的外在条件怎么样,最重要的还是得尊重你,对你好,我看你那个沉……”
她打断他:“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池岩山只得把话咽回去。
氛围糟糕到极点,杨丽娟唉声叹气地去干活了。
家里的光线不亮堂,她的身影愈发佝偻,在地面投下一道浓重的,弯曲的暗影。
池乔望着母亲,久久不言。
次日,池乔前往庆城。
省电视台元宵晚会邀请了她,加上开春的音乐节,年后的行程她又排得满满当当。
晚会她演唱的是一首国风曲目,有舞蹈设计,这几天她要练舞,每天都去舞室。
小朱偶尔录一些视频,当vlog发。
除此之外,她还要写毕业论文。
导师对她的要求不高,拿个中等,如果以后不幸碰上抽检,能合格就行。
今年冬天尤其冷,二月底还在零度徘徊。
池乔出门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眼睛出来,上了车才摘掉围巾、帽子。
身边的男人递来一只保温袋,“给你带了早餐。”
她接过,“谢谢。”
一杯浓缩黑咖,能快速消除水肿,一份便当,荤素搭配,有蛋白质,纤维,高质量碳水。
一看就知道是他家阿姨准备的。
“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着凉。”
他伸手过来,试探她的额温,又捏了捏她的手指,倒是没有发烧。
今天池乔要去江边拍一组写真,特地赶个大早,为了拍到日出。
沉临洲居然说要陪她。
时间太早,她胃口不好,但不吃的话,身体又抵不住寒风,还是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填。
先去化妆换衣服,再到江边。
清晨时分,江风尤为冷冽,摄影师想要破碎感,给她准备的造型也挺“碎”的,根本御不了寒。
沉临洲站在远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