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后备箱,那会儿的沉临洲大抵是没什么仪式感、浪漫情结的,他甚至没有费心思包装一下,就用个大盒子装着。
笔电、手机、平板、笔、手表、耳机……全套电子产品,甚至还有相机,都是最新款的顶配。
考虑到她即将升学,他一次性购置齐了。
他准备这份礼物,很显然,不是把她当作一个“异性”,而是“小辈”。
就像蒋晓晨跟她说的,父母答应她高考后给她换台手机。
但他又是慷慨的,赠予这样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沉临洲看了眼表,说:“离零点还差半个小时,来得及,生日快乐。”
那个时候,她就听出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然而她不知受了什么驱使,也许是夏夜晚风的燥热,也许是晴朗夜空映下来皎洁的月光,抑或者,是不带任何期望却见到他的惊喜,她扑上去,抱住他。
池乔说:“临洲哥哥,谢谢你。”
接着,她感到不好意思,咬着下唇而不敢直视他,向后撤了一步。
时隔四年。
池乔依然只是停留了不到一分钟。
有的东西像毒品一样,会令人上瘾,沉迷。
他的怀抱太宽厚,太温暖,像避风港一样,恰恰具有消磨人的意志的毒性。
她需要主动规避这种风险。
就在她要退后的时候,沉临洲却猝然压住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搂回来。
“不收你钱,人也不会跑,想抱就抱久一点。”
她抬起脑袋,仰脸看他,“我没有这么不堪一击。”
而他俯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或者,你就权当是我想抱你。”
见他还有再亲的意图,她忙反手挡住,齉齉地说:“……别亲,我感冒了。”
冬天干燥,她涂了护手霜,淡淡的玫瑰清香萦绕在他鼻端。
他鼻梁高挺,微抬下巴,让唇贴住柔嫩的手心,喷洒的温热鼻息填满每条掌纹,羽毛一般,惹得她痒。
池乔心尖一颤,他拿开她的手,五指张开,扣住,落实这个吻。
生病的缘故,她的呼吸本就不畅,又被他侵占了口腔——他的舌抵卷进来,勾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