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还真叫他找着了。
陆鹿头发有些乱,随灯光变换的发丝缠在脸上,眼角、嘴角弯着跟身边人醉酒嬉闹,动静不小,dj音乐都盖不过她,酒在她手上一杯又一杯的,跟饮料一样喝的玩似的。
季让的脸色不太好,私心作祟让他火急火燎地赶来找她,相反她倒是挺潇洒快活的,看着压根没他什么事。
廖凯这会儿已经跟她干第二杯了,他给她倒酒,递杯,屁股也跟着离座往陆鹿那边坐,右手搭上她的肩,滑至腰处,动作一气呵成,还一副哄人喝酒、不怀好意的嘴脸:“乖,喝了这杯我送你回去。”
陆鹿半眯着眼睛,醉意朦胧地笑应:“好啊。”
好个屁。
陆鹿指尖刚碰到杯壁下一秒就落了空,季让抓着廖凯的腕处横在两人面前,左手夺了她要喝的那杯酒,当即就泼到了地上。
沉进杯底的那粒白色‘小药丸’瞬间无处可藏。
廖凯佯装不爽,但也确实不怎么舒服,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不客气:“你谁啊你?”
季让没看他一眼:“你问她。”
这边的陆鹿已经‘醉’得不像样子,她连抬头看他都没什么力气,脑袋重得不听使唤往廖凯怀里靠,被季让伸手接住了。
滚烫的掌心托着她半边脸,轻而易举地烧着了她的心,陆鹿唇角扬起不明显的笑,脑袋被他扶正,她借势往另一边倒,季让见状,长腿一迈,坐到了她的另一边,从廖凯手里抢回人靠在自己怀里。
季让不想多留,胳膊圈着她的小蛮腰,手没去碰到她的肉,扶着陆鹿的人,拎着她的包就走。
“你当这是哪?想来就想走?”演戏演全套,廖凯从位置上起来,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着季让,除了张嫩了些的脸没什么特别,“毛长齐了吗你,敢当着老子的面抢老子的人?”他盯着装醉靠在季让怀里的陆鹿,讽着他。
季让没跟他废话,带着占有欲似的把人往怀里搂紧,语气清凛:“那需要我帮你报警吗?顺便再跟警察叔叔说说你‘下药’的事。”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呼吸一紧,本来就是装样子当陪衬的事,没必要真闹进局子。
廖凯不服气地给他让了道。
季让带着人走,陆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意耷拉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朝身后的他们比了个‘ok’‘bye’的手势。
“你说这陆鹿姐也真是的,为了个小子还特地让我们演一出戏,多想不通啊?”戏演完了,那人收起拍摄起哄演戏的手机,端着酒摆着手,“凯哥你也是,怎么还把自己搞成‘捡尸’的吊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这号人呢。”
“人家请你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非要背地里说道?”廖凯说着从铁盒里倒出两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说不酸是假的,好歹是追过放在心头上的白月光呢,他摇摇头。
cb外,季让把人扶到空的椅子上,包从肩上卸下,链子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他靠着椅背,自顾自地玩起手机:“人都出来了就别装了。”
少年的声音像是夏夜里一股的无情浪潮,涌到耳边,心热了没一会儿全给浇灭了。
凉归凉,陆鹿没睬他,继续趴着。
季让也不着急,手里玩着扫雷,插旗排雷再翻开:“那男的给你下的‘药’还挺独特,进杯子里半天都没个动静,是怕你嫌酒苦喝着没滋味,给你加点糖?”他搀扶她出来的时候那手就差伸进他衣服了摸了,季让抬眸看了她眼,“动静闹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玩得多高兴,还有,下次装醉要装像一点,这手都握成拳头了。”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