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那个,多少钱,我转你。”
陆鹿笑了一声:“陈……天韵是吧,弟弟啊,你是不是要连路费油费也一并跟我算清啊?”
“也不是不行。”他说。
“我不收你这点钱,要算你跟季让去算,如果不是季让答应了来接你,或者说他没喝酒,我不会闲到亲力亲为地送你们回去。”陆鹿从后视镜看了眼路况,往左边的车道上开,准备上高架。
合着他就是个多余的呗,不对,他本来就是多余的。
季让没跟他客气:“欠我一顿饭。”
陈天韵闭了嘴,没再自讨没趣,打起了游戏。
季让晚上喝的那杯酒跟‘长岛冰茶’没什么区别,他酒量不高,加上一口闷本身就容易醉人,好在季让酒品好,稍微有点醉意就开始想睡觉,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眯过十几分钟了,就怕回学校的路上睡着了留陆鹿一个人开车。
窗外,远处的光影瞬息万变眼花缭乱,陆鹿察觉出他困得要命却仍死撑着不睡:“你就算不睡也不能替我开车,还不如睡一觉舒服点。”
然后季让就真乖乖闭上眼睛。
但他没怎么睡着,胃里难受,人也迷迷瞪瞪的。
一局游戏胜利结束,陈天韵收起手机,瞅了眼在睡觉的季让,欲言又止。
“说吧,好奇什么?”
她明明在开车,怎么……陈天韵腹诽着从内后视镜看到陆鹿目视前方的眼睛:“读心术啊!”
陆鹿眼角抽动了一下,她上大学那会儿的眼神好像也没这么……
这么清澈吧
“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你们好像都挺好奇的。”她说,“刚刚你没问他?而且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挺清楚的嘛?估计李净也说了不少。”
“你怎么知……”陈天韵咳了一声,“那到底是什么呢?”
“谈恋爱的关系。”
“谈恋爱?”
“不然呢?”
“你们不是分手了,不对,你们压根就没谈过,不对不对……”陈天韵语言组织错乱。
陆鹿光是听着都替他着急:“是是是,按你们的角度来说我跟他的确分手过,但,谁规定的分手了不能复合?”
耳边从不算大的谈话声变成急促的呼吸,再到最后是擂鼓般无比清晰的心跳震动,季让在昏暗的光线中睁开眼睛,他喝了酒不太舒服,却又庆幸自己喝了酒不太舒服没能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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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天降身份,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