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旧,仿佛从没人来过。
天彻底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抱歉断了这么久,接下来会稳定更新的。
第章那朕可做得被你勾了魂儿的书生?
酒是宫廷玉液,花是粉黛满园,凤十一愁眉苦脸地蹲在郁白身边,不敢问他去了何处,也不敢提起那两个太监,半晌只哀怨叹息:“阿白,你别这样嘛。”
“我怎样了?”郁白斜他一眼,往他怀里扔了个酒杯,“喝吗?”
他心中闪过今日目睹的那场死亡。在饮食中下毒是宫中常用的技俩,然而用在两个太监身上却是杀鸡用牛刀。他们突然搬迁新居远离众人,不明不白地拿到远超寻常例银的银票,更是可疑。
答案说简单也简单,那就是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加上那叠厚厚的银票,更像是替人办完事后被杀人灭口。而让他们办事的那个人,故意让自己听到这番流言,除了让自己不悦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郁白没有答案。
凤十一接的从善如流。他知道郁白酒量不怎么样,瞅着这会儿差不多要醉了,便也破天荒地捞起酒杯斟了一杯,却迟迟未曾送入口中。
“有时候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吧。”
“你指什么?”
将醉的人陡然出声,眼神清明地看着他,何曾有半分醉态。凤十一自知失言,即刻哑声。
“忘了吧”,可以是宫人的污蔑和谣传,也可以是过去两年的记忆。谣传忘了便忘了,可若是那两年记忆并无一丝污垢,又何必“忘了便忘了”?
在宫里待了这些日子,他岂会看不出赵钧的刻意隐瞒,看不出凤十一神经大条伪装下的步步谨慎?郁白捻酒杯在手,盯了他半晌,最终低头笑了笑:“算了,也是我心甘情愿。”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没有人会天真到相信有人能将皇位拱手相让——至少他不会。他上过战场,见识过权力争斗,知道皇位是白骨鲜血堆成,赵钧这样的人,岂会轻易将皇位拱手于人,只是因为飘渺的“喜欢”?
可抛开理智,他又隐隐希望赵钧的承诺是真的,而且这希望还愈来愈浓烈。他希望赵钧的隐瞒是有难言之隐,希望赵钧除开那至高无上的君主之身外,的的确确留给自己了一份真心,正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明月为证,绝无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