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弥安十六岁生日的那天,霍维斯对他进行了很严厉的指责。
尤弥安便再也不来了。
想起刚才从季随那里听见的话,电子烟的味道熏得霍维斯心里有些烦闷。
这小少爷,家里怎么这么多事。
时声知道自己在梦里,也不是真的被人掐住了脖子。
可过于真实的窒息感就是令他恐惧、令他绝望、令他忍不住无声尖叫。
——快逃、快跑!
可他跑不动。
他是如此弱小无能,怎么也跑不出那个可怕的地方。
无数黑影在身后朝他扑来。
如果那时候敢跳下去就好了……
快跳啊,你跳啊!
“声声!快点!”有熟悉的声音在颤抖着催促他。
“快!”
为什么不敢跳……
“声声!!!——”
“啊!!!!!!”
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昏迷中的时声猛地又抽搐了一下。
伊莱恩连忙俯身,检查他身上连接的医疗仪器。
数值已经逐渐正常,那场痛苦剧烈的惊厥随着标记的完成而有所缓解。
但伊莱恩紧绷着的心并没有因此放松。
时声的身体,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属于伊莱恩的信息素味道。
但放在别的伴侣身上称得上旖旎的情况,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却只能通过标记这样的关系,去安抚、去缓解,甚至是通过信息素的控制强行让时声冷静下来。
很明显,时声在做着并不美好的梦。
alpha的眼底是几乎凝聚的冰冷杀意,他用力闭了一下眼,握住时声不断胡乱挥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