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才问候寒暄了两句,然后提起她寄给自己的信。
“您是为了那封信才来找我的,‘真言’有帮上您吗?”
知子如此问道,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主大人离家太久了,年轻人都像您这样,离开家了就不肯回来……要过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到底还是家里好呢。”
这老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倒是奇异地和她还不满十岁的重孙女重叠了。
“可我想,当主您就算声名颇佳,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前代家主去世得早,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告诉您。”
知子说:“我是家里的老人,现在也没有几个比我大的还活在世上了……当然有义务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您了。”
希音笑了一下,道:“您说我名声好……难为您在家里深居浅出,还这样关心我的消息。”
“我虽然老了,耳朵又不好使,但也知道您一直很平顺,没出什么事情……”
知子有些含糊地说:“我想您毕竟是个女孩,不能和您的父亲……前代家主相提并论的,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原来如此,声名颇佳的意思就是没把恶名传回本家的耳朵里。
指没有作恶到传到本家耳朵里去。
……说来也是,父亲确实是相当可怕的咒术师呢。
希音有些恍惚地想,可是父亲究竟做过些什么,才能被称之为可怕呢?
她不太想得起来了,回忆着往事,眼前突然闪过的,是母亲里奈的影子,再接着就是父亲临终前的样子了。
最后画面突转,变成还是稚童的自己——咒术师会招致不幸,咒力和术式都是如此。
‘她’微微笑着,冰冷而笃定地说。
希音又同知子聊了会儿,可惜并没有从她嘴中知道些别的信息。
知子只知道那段真言会对她有帮助,其他几乎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深问过几句之后,她明显变得不自在起来,看得出完全不想和希音谈论这些。
希音于是就向她告辞了。
她本来打算待个半天就回东京,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因为太排斥本家,以至于对本家了解太少……几乎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很应该仔细想一想了。
笙兰得知她决定多留几天,连忙给她整理房间,务必要让难得留宿在家的当主住得更安妥舒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