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暇,你的伤还没好,你……你别去。」
他幽黑的眸子在月下直视着我,里面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决然。
「戚了了,我一定要去。」
「我父兄都死在北地,你让我怎么不去?」
我张口,无言的对视着他,只觉得这是一张必死的局。
一直到他准备北上,我都没有劝说他放弃。
等他临行,我让侍卫搬了两个箱子到他装辎重的马车上。
叶暇骑着马,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你又想做什么?」
我笑起来,迎着脸对他,我知道自己这张脸笑起来是很讨喜的。
「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陪你。」
我置办了一大堆的药品,就不信这次保不住叶暇的腿。
他眉目又染上烦躁,「我是去剿匪,你跟我做什么?」
「我给你暖床。」
这话说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绷不住了,迅速的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人。
「你怎么一点世家淑女的样子都没有!谁家小女娘像你这么……这么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的是我。
没事,我脸大,但是他耳朵红个泡泡茶壶?
「奥,」我坐进装辎重物品的车里,「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
太子陈悦与士兵们从后面过来,他问叶暇,「都准备好了?」
叶暇脸色不好,他又问,「怎么?」
我冒出个头,「太子哥哥。」
陈悦和「我」的关系,要从小说了,如果「我」没有重病,那就是现如今的太子妃。
戚了了是陈悦从始至终的偏爱,偏爱到戚了了没了之后,他到宫变那天,都没有过太子妃。
宫变之后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只写到他宫变,后面烂尾了。
那段时间我沉浸在叶暇的死中无法自拔,后面实在难以为继。
我眨巴着眼睛,试探的问他,「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叶暇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太子看着我,眉目柔和,「了了想跟着我们去做什么?」
我手指扣着车窗边上的流苏,「我怕……你们受伤,我会一点医术,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我再次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