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回忆着她问这话的神情,以及听到自己说表嫂很好后,落寞又欣慰的眼神。
“那就好。”她当时,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吧?
那她与表嫂,原本就是相识的吗?
可是为什么方才表嫂没有与她搭话呢?
是关系不好么?
周淮林已经在宫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旁边站着的,都是跟他一样,等着进宫述职的地方官员。
有三三两两认识的凑在一起互相攀谈。
只有周淮林,独自一人地立在另一边。
他面相凶,又独来独往地惯了,便是有与他相识的,也不会主动来搭话。
但是不可避免地,他能听到旁人们的议论。
“今年怕是又见不到皇上了吧?”
“可不是,已经好几年了吧?也不知道怎么的,皇上如此勤政爱民,但怎么不让我等面圣述职?”
周淮林的目光微微一闪。
众人正说着,突见一辆马车驶来,他们下意识分立两侧,眼睁睁看着那马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驶进了宫门。
待马车行驶得远了,大家才重新开始议论纷纷。
“那是谁家的马车?怎的还能过宫门?”
不怪他们惊讶,这一般臣子的马车,依着祖制,都是要在这里停下的。
有知情人直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可是薛家的马车。皇上特许的。”
说起薛家,大家便心照不宣地沉默了。谁不知道如今薛家在朝堂上的风头无两,哪里是他们能随意议论的。也有聪明之人,眼中闪过深思。
树大招风,这薛家是真的不懂吗?
御书房里,小太监突然来报,说是薛家的六小姐求见。
薛家六小姐与皇后娘娘乃一母同胞的姐妹,平日里深得皇上与皇后的喜爱,像这样直接找上来皇上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魏琰放下手中的奏折,刚说了一句宣,便见着皇后的妹妹,哭得梨花带雨似得进来了,嘴里还哭喊着:“姐夫!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