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辞便将谢大嫂要求谢母一碗水端平,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对江暖动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在谢远江夫妻不安的眼神中,他平静地开口。
“我从十八岁开始每天拿10个工分,过去八年我都是一张嘴吃饭,直到一个月前我媳妇进门,三房才开始两个人吃饭。”
“而大哥你从结婚开始,夫妻俩一天加起来也就拿10个工分,可你们大房多少年前就是四个人吃饭了?”
“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吗?”
“那从今天开始,要么你们大房每天赚20个工分,要么每天只有两个人能在家吃饭。”
“一天20个工分?那怎么可能!”
“什么,只有两个人能吃饭,那我儿子吃什么?谢远辞你也太狠心了!”
谢远江和谢大嫂同时开口质疑,但两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赚不到20工分,那就只留两张嘴在家里吃饭,这样妈才能一碗水端平。”
谢大嫂见谢远辞不像是开玩笑,急的向谢母求助。
“爸,你看看老三!有他这样针对自己侄儿的吗?我家金宝可是你们的长孙,银宝也是家里的男丁,凭什么他们不能吃饭。”
谢父眉眼冷淡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在谢大嫂被看的头皮发麻时,他才凉凉地问,“老三媳妇说的那些东西,你真送回娘家去了?”
谢大嫂面色一白,哆嗦着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是老三媳妇冤枉我。”
谢父冷哼,烟杆重重地敲在桌上,厉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些东西必须还回来,否则就让大江送你回刘家村。”
谢大嫂被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我错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已经被祸祸掉了,我上哪去还回来啊。”
“你个蠢货,竟真的给娘家送了那么好东西。”
谢远江又气又恼,抬脚就踹向谢大嫂。
谢大嫂捂着肚子哀嚎,一会说谢家不给她活路,一会又说谢远江不心疼她。
但就是绝口不提他们家赚不到20工分,只能留两张嘴在家吃饭的事。
也不再提一碗水端平的话。
谢母被她这泼样气的心肝疼,揪着谢远江质问,“你昨天捡下山的其他东西呢?”
谢远江耷拉着头,欲言又止。
媳妇说让他把两只野兔拿回来,另外的野鸡藏在外面,说是等冬天的时候用来打牙祭。
他想着猫冬的时候,家里伙食确实不好,能打打牙祭也好。
谁知道她竟是打算把这些东西送回娘家?
这两头瞒的行为,让谢远江又气又恼,恨不得踹死身边的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