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反问:“这里是大学,染发是我的自由。让我染回黑色?请问教官,凭什么?”
听说京北大学历年来不是没有反抗的,但像他这样直接正面刚,是第一个。
教官黑着脸让他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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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栖野无所谓地笑了笑,站姿是个乖乖崽,态度却拽得让教官气得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让他出列,质问他叫什么。
他说:“哦,不好意思教官,其他的可以,这个命令我不服。”
周围的一大群人异口同声倒吸了一口气。
甚至有人在心里为他点起了蜡烛,但当事人周栖野看起来相当淡定,毫不回避的眼睛和竖直挺立的身姿,似乎一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从没想过会有学生像头犟牛让事情无法收场。
教官气得拎他出列的手都在抖,命令他绕着操场做鸭子步,做到同意染回黑发为止。
那天很热,刮的风喷到脸上都在沸腾。
而周栖野说话算话,除了染回黑发,其他的命令他都顺从。
其他人都宣布了解散午休,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走。
原本干净的少年最后显得格外狼狈。
头发已经因为汗水湿透,软绵绵地贴在额前,随着他的步子疯狂滴水。军训服如同无物,短袖紧紧贴在身上,甚至在他动作时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紧实腹肌。
他几乎快要走不动了。
年轻的教官双手抱臂,守在他旁边就等着他松口。
可哪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周栖野至始至终也没肯服软。
他不低头,咬着牙往前挪,往前看的双眼亮得像是烧起的烈火,烫得教官甚至都不自主回避他的眼神。
很多人都被这种年少的疯狂震住。
第一个被抓走,唯唯诺诺染回黑毛的男生崇拜他到五体投地,硬是没去吃饭,就缩在不远处的阴凉地,一圈一圈地帮他数。
那一个上午,周栖野一个人绕着鸭子步走了五十圈。
走到总教官和校长一同闻声而来然后大惊失色,走到年轻的教官被总教官指着鼻子臭骂,走到校长指挥着同学赶紧架着全身大汗淋漓、已然唇色发白的周栖野赶向医务室。
这场抗争周栖野到底赢了吗?
也许没有。
一群老师轮流给他做思想工作,软硬皆施,好说歹说。过程不知道究竟为何,大家只知道,第二天周栖野还是妥协了,重新染回黑发归于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