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要拿孝道压人,人前侯夫人也恭顺的说:“儿媳不敢,儿媳也是为了侯府着想,既然母亲执意要这般,那就依母亲的意思吧。”
侯府这边的人愿意私下解决这事,衙门也就不过问了。
两位官差刚刚也看见了,这华安侯府还是很得圣心的。
侯夫人的闺女都被接到宫里玩了。
既然没他们什么事了,两位官差也就告辞了。
齐大顺不久之后就被放回来了。
在牢里过了一晚后,齐管家这会是真的吓坏了,一看见赵姨娘他就连滚带爬的过去哀求:“赵姨娘您不能不管我呀。”
“齐大顺。”赵姨娘伸手指着他,沉声喝斥:“你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看着她指向自己的手齐大顺愣住。
在她的手腕上挂了一串珠子,那可是他儿子的东西。
他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六岁了。
猛然,他伏在了地上,哭道:“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动了贪念,求夫人开恩,饶奴才一命。”
侯夫人就坐在赵老夫人的下侧,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这齐大顺说:“若不是母亲非要保你,我定让你把牢底坐穿。既然出来了,你欠侯府的这笔账还是要再算一算的。”
“奴才任凭夫人发落。”
“刘嬷嬷,派人去齐大顺家,把他家里一切值钱的都抄了。”
刘嬷嬷声音洪亮的应是。
齐大顺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磕头道:“谢夫人开恩,谢夫人开恩,奴才做牛做马也不忘夫人的大恩。”
只是抄了他家值钱的东西,只要不是把他发卖了,对于他来说,已是开了天大的恩了。
侯夫人这时又道:“母亲,齐大顺的卖身契呢。”
为了好拿捏下人,侯府里的奴才要么是家生子,即或不是家生子,来侯府做奴才的人也得签下卖身契。
卖身契在主家手里了,一旦犯了事,主家是可以随意发卖的。
像管家这等重要之人的卖身契自然是在赵老夫人手里。
“红绸。”老夫人唤了一声自己贴身伺候的奴婢,“去拿。”
红绸应声而退。
等她再回来时,手里捧了个匣子。
赵老夫人接过匣子,取了钥匙打开,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卖身契。
赵老夫人翻了翻,找到了属于齐大顺的卖身契。
刘嬷嬷上前一步接过了,递给侯夫人了。
齐大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