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淡蓝色,打开来,里面除了信纸,还有一叠照片。
从她最开始当ser,到最近一次的漫展照几乎都有,加起来有几十张,比她自己保存的相册都齐全。
酒妩把信纸拆开后,上面写了很多话,前面还是和普通的粉丝差不多,夸赞她漂亮,努力,让她注意身体,不要过度节食,不要焦虑熬夜,早点睡云云的话。
只有最后两句,看得酒妩有种说不出的隔应和瘆人。
信上说:
很高兴看见你从一个懵懂清纯的少女出落成如此美丽性感的女性,我非常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逢。
——x先生。
酒妩捏着信纸,看着字,她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手心里密麻地冒了一层冷汗,腻在皮肤上,也腻在她心头,像泡过福尔马楚的手。
正此时。
寝室的大门碰地响了一声。
吓得正在失神的酒妩打了个激灵。
“酒妩。”有人在叫她,声音尖锐破碎。
酒妩把信纸塞回信封,用手拂开床帘。
一低眼,言铃铃正站在她床下,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眼睛死盯着她,胸口随激动的情绪像浪涛似的一起一伏。
应茵翘着腿坐在位子,看着她,也是一脸不善。
空气凝滞了几秒。
酒妩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她问:
“怎么了。”
言铃铃的声线在颤,压抑着难以克制的情绪,“你跟我出来,我有事找你。”
酒妩把包放好,跟她出了寝室门,走到左侧无人的廊道尽头。
走廊尽头窗户开了半扇,夜晚凉风沁人心脾,但言铃铃的脸色却像黑云压城。
她握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怼到酒妩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