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收拾你那个叛徒弟弟的时候,他叫我公爵夫人来着……”
“哦?你应该解决他了吧”
“嗯…已经灰飞烟灭,不会再给你添堵了…不是,我想说的是,好像有不少人都觉得我是公爵夫人呢,前几天在街边遇到个漂亮的小姑娘,跟她聊了几句,她也问我,我的主人占有了我十年,到底有没有娶我”
凡妮斯的声音很平稳,但话语结束后微微加重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心中的忐忑
“你想得到答案吗?”
不知不觉间,本来要去洗手间的莱斯出现在了凡妮斯的身后,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就是…突然想到的,随口问一下罢了”
“这个问题你很久之前问过我一次,记得还是在小蓝刚出生的第二天吧,你躺在床上,第一次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这样问我:‘现在的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
“我的答复你应该记得吧”
“……嗯”
“区区一个奴隶,不要以为可以靠一个孩子就能蹬鼻子上脸了啊…当初我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不用重复了…我记得…”
凡妮斯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早已停了下来,仿佛是不愿让身后的男人看到此时镜子里自己的脸一般微微低着头
“我当时回答得不是很好,一直想等你再问一次呢…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年……”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问了…等等…你说什么?”
凡妮斯猛地想要转身,却被按住了肩膀
“我怎么说也是淫魔族有名有姓的一方领主了,可不会随便让一个奴隶生下我们家族的血脉呢”
“什么意思…”
凡妮斯的声音充满了颤抖
“意思就是,下次再有人叫你是公爵夫人的时候,你可以承认这个称呼了…或者说…我喜欢你能承认这个称呼”
“……”
想要开口的凡妮斯发现自己的声音哽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两行热泪不自觉间淌过了脸颊,啪嗒啪嗒的落在梳妆台上
“谁…谁稀罕这个称呼…”
“我一直不大好意思提这事,只能等你自己再次问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