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晚珍摇摇头,“没有,我们暂时还没和妈说。”
慕丰业点点头,又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眼,语气虚弱:“好,先瞒着吧,等有消息了再说。”
“嗯。”
……
可惜,他们又怎么可能瞒得了慕秀芝。
她已经知道了。
当她看到消息时,整个人僵住,身体好似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几乎是刹那间她觉得头晕目眩,重重地跌坐在座椅上。
“啊!”慕秀芝失控大喊。
紧接着,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抬手一挥,办公桌上原本整齐摆放的文件被无情地横扫在地,散落得满地都是。
纸张漫天飞舞,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办公室外的人不禁为之侧目,但又迅速低下头,人人自危。
十分钟后,慕秀芝收起情绪,状若无事,她把助理喊进来,“准备回京市的飞机。”
助理始终低着头,“是。”
第二天凌晨三点,慕秀芝步履匆忙地来到医院,其他人见到她的身影都愣住了。
轮流守夜的韩晚珍小声喊她:“妈……”
慕秀芝抿着唇,还是如往常般冷着脸,言简意赅地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韩晚珍神态有些犹豫,如实道来:“阿珏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望舒受了点皮外伤,已经让护工照顾着了。”
“嗯。”
“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她脸上的倦怠肉眼可见,韩晚珍关心她的身体,于是摇摇头说:“妈,这里我们守着就好,你刚回来还是先去休息吧。”
“我说了,回去。”慕秀芝声音很轻但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见此,韩晚珍只好照办:“好。”
待其他人离开后,慕秀芝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等待,仰头,后脑勺抵着白墙,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记得十年前也是这样等的。
喃喃道:“原来都十年了啊……”
她狭长的凤眸里一片荒凉,扯着唇角对空气自言自语:“保佑保佑你这个和你一样蠢的蠢儿子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
花霆瑞和花霆瑾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儿时的记忆重现,他们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