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哥,言凤贤。”
言妙语微笑着回答。
“常年都不在虞山镇,也不知道为何族人都选他当族长。”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卢千阳眉头微微地皱了皱,这个名字他在于大名的口中听过一次。
言凤贤,吕老师的父亲吕修成死后,去悼念过他。
有意思,有意思了。
卢千阳又默默地吃起面条来,不再多说。
过了没多久,两人吃完,言妙语站起身,冲着店里的七叔喊了一声。
“七叔,我们先走了,钱压在碗下面的。”
正在里面忙活的七叔应了一声,扭过头,看着言妙语和卢千阳两人向那深深的街巷走去。
“你知道这虞山镇的历史么?”
言妙语走在卢千阳的身边,侧过脸,问卢千阳。
卢千阳一边走,一边左右看着那些斑驳的石墙,那些错落有致的院落和木楼,点了点头。
“多少还是听过一些,虞山镇和言家庄都是两千多年言子的后人,其中的故事就多了。”
言妙语圆圆的脸上涌起一丝笑来,轻轻地摇摇头。
“时间越长,故事也就越多……”
她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虞山镇不是过去的虞山镇啰……”
卢千阳顿时一愣,停下脚步,看了看言妙语一眼。
“怎么?虞山镇和言家庄一样,也要被征?”
言妙语将卢千阳停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言家庄被征,至少算是站着死;虞山镇,看似风平浪静,却已然和过去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
卢千阳有些诧异,追问道。
言妙语看了卢千阳很久,话到嘴边也压抑了很久,想了想,才缓缓回答。
“一个战士,站着被打败,站着被敌人刺刀划破胸膛;另外一个战士,手握武器,不但没有直面敌人的勇气,反而在背后给了战友一枪。”
言妙语的话让卢千阳感到很是惊讶,他当然清楚,那个站着被打败的战士是言家庄,而那个背后给战友一枪的是虞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