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重新钻回被窝,确定牧宁池不会再进来,才拿出手机给施文静发了条短信——
“文静,你能帮我定一张从比亚国到特莱国的机票吗?这笔钱我回去的时候会想办法还给你。”
施文静很快便给了回复,她没有打字,而是给许诺诺发了一张图片。
图片里,伊万面色苍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脖子上的纱布缠了好几圈,上面透隐着鲜红可怖的血迹。
许诺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切地回了一句——
“伊万怎么了?他还好吗?”
手机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许诺诺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文静没有收到的时候,另一边终于给了回信。
文静给她发了很长很长的一条短信,里面清晰地讲述了她和伊万堂姐弟的关系。
“伊万很喜欢你,从你转到格勒高中的第一天就很喜欢。可你太清冷,从不和别人交流,拒绝所有追求者。”
“他不敢和你表白,只能在路过你们教室时偷偷看你一眼。他为了你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更改志愿,和你考入同一所大学。”
“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你。只是好不容易和你有了些许亲近,又被你那位叔叔告知你是他养的宠物。伊万气不过想救你,你那位叔叔便直接割破了他的喉管。”
“他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家里的生意也一度遭到破坏。伊老爷子明令禁止我们再和你有任何来往。许诺诺,你的那位叔叔,很恐怖,我得罪不起。”
宠物,割喉……
许诺诺蓦然想起牧宁池和伊万见面后的第二天清晨,他闯入她家里,试图侵犯她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许诺诺,你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到你,哪怕是一根手指,我就敢让他死。
伊万喜欢她,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她,就被牧宁池残忍地割破了喉管?
她怎么能因为牧宁池偶尔的小意温柔,就忘了牧宁池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暴徒……
小猫,小猫,她是他养的宠物。
所以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强行把她带到这里,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回去。
他给她造了一座金丝笼,隔绝她和外界的联系,好独属于他一人?
许诺诺从来都没有见过占有欲这么强烈的男人,这种感觉让她窒息。
握手机的小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忍住心底剧痛强烈的思绪,给施文静发了一句“对不起。”
这次施文静很快就回她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能为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许诺诺,我们……绝交吧。”
所谓朋友本就只是一场谎言,何来绝交一说?许诺诺捂着微微刺痛的胸口,不死心地给张曼也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