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家这么多年,我一直恪守庶女的本分,从不曾与你争锋,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都对你毕恭毕敬吧?”
“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仇怨,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四姐姐……”沉渊脚下微微用力,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满身狼狈的少女,“麻烦你为我解惑,可以吗?”
她嘴上说得客气,脚下的力道却一点也不客气,胡兰娘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都在往下陷,仿佛只要自己说个“不”字,立马就会被她踩爆。
“窝……窝索……”她艰难地喘息着,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掰那只脚,“泥先松……松开点……我喘、喘不过……”
沉渊大发慈悲地微微抬了下脚,在她大口喘息的时候,恶劣地再次往下一压,对上少女愤恨又无力的目光,淡淡地威胁:“希望四姐姐能说实话,如果发现你骗我的话,下一次我怕自己会控制不好力道,明白吗?”
“明……白……”胡兰娘只得老老实实道。
沉渊见她是真的知道怕了,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些脚,留给她足够呼吸的空间。
胡兰娘用力地喘息了几口气,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见她神色似有些不耐,赶紧开口道:“因、因为那块玉佩……”
玉佩?
沉渊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解,什么玉佩?能让一个侍郎的嫡女,不惜陷害庶妹,怎么也应该价值连城吧?但原主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拥有过这般昂贵的东西。
好在话匣子已经打开,胡兰娘也不再藏着掖着,很快为她解惑:“就是去年,你……送我的那块玉佩……”
沉渊立即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这件事,不由失笑:“送?难道不是抢?”
倒不是她真的上手抢,不过言语挤怼,行动刁难,逼得原主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双手奉上,跟明抢也没什么区别了。
听到她的话,胡兰娘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几许尴尬,眼神闪闪躲躲的不敢跟她对上。
沉渊可不管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冷声质问:“那是个什么东西,其中有什么秘密,要你抢走了还不算,非要将人害了才安心?”
这个问题也只有问她才能解惑了,因为据原主的记忆,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物件,品相尚可,但也不算绝佳,只是从小戴在身边惯了,所以才格外珍惜几分。
至于玉佩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到的身边,她早就不记得了,甚至当时嫡姐非要拿,她都很惊讶,因为四姐姐身上随便一件,都比那玉佩好不知道多少倍。
“其、其实……那玉佩是个信物……”胡兰娘吞吞吐吐地说。
然后沉渊就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