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差点眼前一黑,嗯,她完全忽略了现在的买票难易度。
唉。。。。
还能怎么样,排呗。
“同志,你要去哪儿的票”售票员面无表情,嗓音沙哑。
“要五张去鹿栖的卧铺,四个大人一个儿童,最好在同一个车厢?”
“没有了,去鹿栖的票没有卧铺,只有硬座,你还要吗?”
僵硬笔直的靠背,腾动的座椅,水肿的大腿,两个月前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想再体会那个滋味了。
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硬座车厢全是人,想起来走两步都不行,坐久了不光小腿水肿,还会麻,一动就是万蚁噬心般的麻痒。
“同志,你还买吗,麻烦你快一点,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
售票员话刚说完,拍在方筝后面的人,打蛇随棍立马接上。
“对啊,姑娘,你还买不买,你不买我们还要买呢”
“买买买,怎么可能不买,不好意思啊,去鹿栖的卧铺买不了,那去照洲或者其他地方的呢,只要能在鹿栖下车,买更长一点也行”
方筝这么一说,售票员这么一查。
别说,还真有一趟明天晚上十点多的过路车,经停站有鹿栖,若是买更长一点的路程的话,还有票。
“还有票,但不是一个车厢的,没问题吧”
“当然,当然没问题,麻烦您给出票”
“一共七百八十二块五”
方筝掏出钱,抽出八张揣得火热的百元大钞,心里感叹这年头的火车票不便宜啊。
可那又怎样,挣钱不就是为了花。
她有自信,以后还会挣更多的钱,她的计划书都写好了,等这个春节一过,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夕阳西下
郑玉笙蹲在方筝家门口发呆,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淹没在阴影里。
“十三,蹲着发什么呆,吃了饭没有!”
方筝放下手里的大包。
“老大,你回来了,你吃了没,方老爹给您留了饭,他说要趁着回去前去李爷爷家拜访,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我爹咋现在就去李爷爷家了,我买的年礼还没送过去呢”方筝叹道。
李爷爷是隔壁的一个失独老人,他们刚搬来那天没买煤炭,老夫妻好心得从家里端了红薯糯米饭过来,给父女俩感动的眼泪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