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胜是海城本地人,在离证券所不远的一家火锅店里当墩子师傅,平时手脚有些不干净,要不是火锅店的老板娘是他表姑早就被老板踢了。
前一段时间他在发小的引荐下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赌场。
好家伙,这一进去,他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习惯。
在赢了几把之后他彻底一头扎进了赌场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爹妈留给他的房子输了,攒的老婆本儿也输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前两天他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姑娘,在他的死缠烂打糖衣炮弹之下,很快就把姑娘约出来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被赌场的打手们堵在了滨江路上,还要把它卖到国外去还债。
为了给自己寻找一线生机大脑高速旋转之下,突然灵光划过,他想到了前几天来火锅店吃饭的那一大桌子人。
那酒水不要钱似的上,他表姑父从国外搞来的那箱子海鲜,也全都被那一桌人吃了个一干二净,就那一桌的收入比他们平时半个月的利润还多。
看的就是不差钱的人。
再一想到他们火锅店离证券所很近,那一桌人怕是在股市挣了大钱的。
“周哥,我有个发财的好路子,您要不要听一下,我保证你绝对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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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一阵闷雷之后闪电划过,半个小时的酝酿之后,大雨倾盆而至。
海城林荫大道的一盏路灯被雷劈中,接着整条街都陷入了昏暗之中,唯有偶尔的一道闪电照亮前路。
老四和老三喝得醉醺醺勾肩搭背的搀扶着往酒店走去。
“老,老四都怪你,我都说不喝了,你小子非要喝,这下子好了吧,咱俩全成落汤鸡了,我这件夹克可是新买的。”
老三大着舌头嘟囔,心疼自己新买的夹克。
“老四,我就说你山猪吃不了细糠吧,你还不信,咱哥俩这次要分这么多钱,一件夹克而已,泡了就让他泡了,当弟弟的给你买件儿新的。”
“不光要给我买,还要给你叔你婶买,这次咱们发了大财,回去一定要办他个几天几夜的流水席。”
一说到流水席老三心里都是疙瘩,他爹年轻时伤了手所以家里条件不好,他姐姐出嫁的时候双手空空,一直被婆家瞧不起。
当初他姐姐结婚没钱,办酒席的钱都是借的,因为菜品不好被周围邻居亲朋好友笑了这么多几年,等这次回去,他就办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让他们瞧瞧,老张家不全都是窝囊废,他张老三可是能挣大钱的金凤凰,可不是和他爹一样的孬种。
“对,这次回去我要拿钱‘啪啪啪’的打那些人的势利眼,看他们还瞧不起我。”
老三和老四是正儿八经的堂兄弟,对比老三家的窘迫,老四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往过年之时,老四和老三家里都是整个大家族最没有地位的,啥啥脏活累活都推到两家头上做,做完了还得不到一句好,都觉得是应该的。
连两人的爷爷奶奶都更顾着有钱的那几家,更恶心的时刻,就是每年发压岁钱的时候。
其他几家每个小孩都是10块,只有他俩每个人5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