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筝她爹,谁都不让靠近,谁靠近就咬谁。
别看他眼睛看不见,耳朵可灵光了,喂药擦拭额头全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这种被当成易碎品全心全意的照顾,方筝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享受。
主要是我们方老大,从小就是大姐头,无论是读书还是打架那都是个中好手。
师长放心爹妈省心,邻居口中的别人家好孩子。
偶尔有这样的体验是不错啦,可暮雨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下次喝药千万别用勺子,真的是太苦啦。
苦药汁子,一口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两天后
方筝的感冒,好的七七八八。
事情也在方筝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经过前两次的试水,他们的名声也传开了。
后面几次每次出门卖货,那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哪怕不用方筝热场子,气氛也足足的。
腊月十三那天总算把积压的六十几万双胶鞋全部售空,厂子里所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是伤心而是激动啊。
年纪大的仿佛看到了胶鞋厂如日中天的那些年,年轻的在方筝的带领下,看到的是充满希望的前进道路。
五十几万双鞋,胶鞋厂出清货物,收回货款一百九十多万。
方筝这边刨除各方支出,净赚十六万左右。
厂子里准备搞个盛大的发工资仪式,方筝准备在厂子搞了之后,她们自己人悄悄把钱发了就是。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
红眼病这事儿,古往今来哪朝哪代都不少见。
这不,前几天胶鞋还没卖完就有人明里暗里的打听,他们挣了多少。
方筝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什么!你们就卖个货,当个中间商就有一万!”某个嘴大的婶子一脸不敢置信。
双职工家庭一年才挣这么点,方筝他们这才多久啊,就动个嘴皮子就赚了一万。
“婶,你也不看看我们多少人啊,一万块我们前前后后搞了两个月,一个人平均下来也就几百块,哪有你们挣得多啊,听说这次发工资一发就是大半年的,怎么着也得有好几千。。。。。。”
方筝恭维着把话题引到发工资上面,明着羡慕他们这些拿铁饭碗的。
“哎呀,哪有那么多,我们一个月也才三百多,累死累活的八个月的工资不到三千,哪有你们轻松哦”
“我们挣得这点稀饭钱,还不是靠婶子你们大力支持,要不是你们辛勤劳动,哪有我们出力的机会。。。。。。”
又是一番恭维,这才把话题止住了。
傍晚
厂子里消息散发集散地,大树下的小卖部外边也在进行一次交头接耳的谈话。
“七栋三杠二的说黄毛那群人挣了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