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
只得盯着房顶一声不吭,表面上一副认怂的模样心里却盘算着,等他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了就去告发黄毛曾经偷鸡摸狗的事。
然后把这拖油瓶似的一家子全赶回老家那个山卡卡。
幻想着黄毛跪在他面前祈求他大发慈悲的模样,秦瑜亭差点笑出声。
屋外的动静儿终究还是惊动了屋里的母女俩,秦瑜冉推开门撩起帘子望向挤在门口的两个人。
眨巴着大眼顿了一下就往屋里走,边走边把门关上,隐隐约约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妈,都说了没啥事就你想得多,今儿厂里不是发工资了吗大哥高兴,喝了两杯和秦瑜亭闹着玩儿,这不他们都已经出去了,这会儿恐怕都走到。。。。。。”
小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比她最崇拜的方筝姐差。
“别让我听到你在妈面前搬弄是非,否则我治不了你有的是人治得了你”
黄毛压低了声音威胁,说完向方筝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瑜亭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这辈子他谁都不怕唯独对方筝打心底里感到恐惧。
一瞬间想到了方筝上次私底下威胁他的话。
那天他放学后,方筝堵在他回家的路上,那个恶魔拉着他的两只手捏着,一边捏一边威胁。
“你说一个双手,连笔都握不住,双脚连动都动不了的残废,要怎么出人头地呢?”
说完就踢了他的腿弯一脚,那股钻心的疼痛,至今停留在秦瑜亭脑海的最深处。
他很清楚方筝当时并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那么想过,并且很乐意实施。
那天他一瘸一拐的回家之后,秦瑜亭照着灯掀开裤腿儿,钻心疼痛的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就算要告都找不到理由。
方筝太可怕了!
他不是恐惧方筝那些本事,而是惧怕方筝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把他搞成残废。
以此断了他的青云路。
方筝看人多准啊,秦瑜亭这种自私自利没见过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最怕的从来不是暴力或者霸凌,这些都只会激发他内里的凶性,进而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面掩埋得更深,就等着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反咬一口。
老话都说打蛇打七寸,而秦瑜亭的七寸,就是他给自己画的大饼脑补的未来,自私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