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持续陷入焦虑的漩涡。
沈思挽和唐铭怀都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幺儿的不对劲,以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
但不管怎么问他都不回答,只是沉默着摇头说没事,害得他们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他膝盖上的伤口,确认没有蹭到之后才放下心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女佣又将儿童床的隔板给装了起来。
上次是怕压到昭昭的胳膊,这次是怕压到眠眠的腿。
昨晚睡觉之前在经过唐眠的同意之后,唐铭怀将他右耳戴着的助听器放到了干燥盒内,看着他们乖乖盖好小被子才关上灯离开。
今天早上叫他们起床的时候都还好好睡在各自的位置上面,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的。
终于,在唐眠焦急的等待下,三人终于下了飞机。
刚下飞机唐眠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自己腕上的电话手表。
两边的时差不大,他电话手表上的时间还是与国内同步的。
现在时间还没到中午饭点,傅时昭应该还在上课或者做游戏。
没有未接来电。
傅时昭没有给他打电话。
明明应该是件好事,应该开心才对,傅时昭没有害怕到给他打电话,说明那边的情况应该还不错。
可不知怎的,唐眠竟莫名有些小失落。
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收到一通来自傅时昭的撒娇电话的。
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
被爸爸妈妈带上前往医院的车,唐眠时不时就要瞅一眼自己腕上的电话手表,然后抿着唇继续保持沉默。
就算傅时昭在那边状态不错……难道就不知道打一通电话过来问问他这边的情况吗?
他这次出国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复查耳朵、修理或重配助听器,可能一周都见不到面了。
傅时昭这个小没良心的小孩。
一上午都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