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礼赶忙凑过去看起了卷宗。
“这人是刑部尚书张彤庶女,却因为年轻貌美,精通文墨,颇得圣人欢喜,两年内升了三级,竟至荣妃之位,离贵妃也不过一步之遥。”
“哎呦,我知道她。”
这下,连雷敬都应了声。
“要说受宠而言,当年的这张荣妃,可比许贵妃势头强多了!”
“可她为何被贬,她家里为何满门抄斩,有司皆是语焉不详。寿安公主与我讲过,张彤乃是谋反大罪。可为何处处皆无记载?”
季如光故意问道。
雷敬和孟伯礼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因为……并无真凭实据?”
季如光点点头:“很有可能张彤一案,包括净尘司在内,大家并未找到真凭实据,仅靠寿安公主一双眼睛,便定了罪。”
话聊到此,事情似乎再清楚也不过了。
季如光伸出双手,在他们肩膀上各自拍了拍:“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我们坐在这里多说无益,需尽快去静思苑,把这三人都查一遍。”
孟伯礼道:“既如此,派人将这三人都拿来,再让公主瞧瞧不就得了?”
雷敬拍了他脑袋一下:“书呆子,你看这福生如何?有心眼子,心肠硬,她都佩服的‘姐姐’,能好相与么?”
季如光表示认同:“若是探案过程中,借用公主的眼睛,确实能加快侦缉,可若要定那最后的首恶元凶,既无人证又没物证,很难压服朝廷上下。静思苑我三年前去过一次,千余人,纷乱复杂,净尘司也很少插手那边的事,我们若是大张旗鼓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雷敬点点头:“我也去查过一件失窃案子,进了那冷宫,装疯卖傻的,哭哭啼啼的,待要问正事,却一个个猴儿精,没一句实话。”
孟伯礼疑惑道:“二位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季如光和雷敬坏笑着,齐齐把目光盯住了孟伯礼。
孟秀才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穿。
是夜,孟伯礼就被扔进了静思苑的大门。
现在的他,是一个瘦弱如细狗,浑身衣衫破烂的“小太监”。
据说,他是因为犯了重罪而受了宫刑,罚来此处。
为了戏演得真,雷敬还挥起鞭子,在门口将他狠抽了一顿,抽完还补了一个当心脚。这才扬长而去。
孟伯礼则在地上躺了半刻,穷尽了他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谩骂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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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无助,但声嘶力竭的的将雷敬和寿安公主骂了个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