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母看着疯狂的儿子,嘴巴嗫嚅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范秋实!”
范父刚下工回来,就看见范秋实在家里发疯。
跟在身后的范秋英看着范秋实这样癫狂的样子,一回来就钻进厨房去了,没敢进堂屋,不用想,只要她一进去,炮火就会通通向她袭来。
这亏她以前吃过很多次了。
她现在只想苟着,等长大了,她就想办法逃跑。
反正她不能像范秋华那样一辈子被范秋实吸血!
范秋实看着暴怒的范父回来,一哆嗦,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范父。
毕竟范父是真的打他。
“爹。”范秋实立刻老实的站了起来。
范母怕范父打范秋实,忙上前两步,把范秋实护在身后,笑着说道,“今天这么早就下工了?”
范父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恶狠狠的瞪了范秋实一眼,“还不是这小子闹的好事,再不回来,我都要被别人笑死了。”
范母听着范父的话,跟二丈高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狐疑的看了眼范秋实,“不是,他爹你有没有搞错,秋实今天早上上工回来,下午我们娘俩就一直待在家里。”
范父闻言,将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怎么,我还能冤枉他不成,那个什么菲菲的,是他之前相亲的对象吧。”
听见菲菲的名字,范秋实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爹,菲菲怎么了?”
“怎么了?”范父跟看笑话似的看了眼范秋实,“她跟他们村知青院的人搞破鞋,被搞大了肚子,等着你当接盘侠接她回家呢,还有什么彩礼钱,她那姘头也等着用来疏通关系回城!”
范母一脸狐疑地盯着范父,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问道:“他爹,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啊?这会不会是个误会呢?”
话刚说完,范母便不自觉地朝着范秋实的方向望去。
当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时,心中不禁猛地一沉。
范秋实同样心急如焚,他大步向前冲过来,紧紧抓住范父的衣袖,焦急地问道:“是啊,爹,您会不会听错了呀?菲菲一直都是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
然而,范父却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了范秋实的手,愤怒地吼道:“我怎么可能听错?现在整个大队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就只有你这个傻子还被蒙在鼓里!”
范秋实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般,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范母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心急如焚地问道:“儿啊,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唬娘啊!”
范秋实却在此时突然间陷入了狂暴之中。
猛地用力推开范母,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咆哮道:“这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
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发疯似地冲出去。
范母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想追出去看看,但当她看到范父严厉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凛,便不敢再有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