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道:“回殿下话,臣奉旨彻查流寇混入都城一案,将他们叫来问话,岂料他们一上来便耍无赖。。。。。。”
“谁耍无赖了,有本事你重复一遍我们先前所言!”将军们打断。
“余大人别怕,尽管说。”
余松便道:“他们说、他们说他们为国而战,臣却如审犯人一般审问他们,臣说,臣一直毕恭毕敬,不过照例问话,何来审问,他们便就急了。”
“你何时毕恭毕敬了?就算毕恭毕敬,这与审问又有何区别?究其原因,是你身为文官,瞧不起我们这些武将!”
余松登时红透了脸。
宁飞恍然大悟,他原先还纳闷为何余松不敢直说,如今看来,是被他们拿住把柄了。
余松自视清高,在重文轻武这件事上,自然也不敢苟同,历来十分尊重武将,被他们这么一说,气愤之余,自然也被其带偏了。
毕竟他们这话乍一听确实没甚不对,审问就是审问,与恭不恭敬关系不大。
对付这种流氓逻辑,须得另辟蹊径。
“你们言下之意是说,你们与战死的兄弟无异?”
“别逗了,你们与前线将士的共同之处是你们都是乾人,都穿盔甲,明面上都是乾军,仅此而已!”
“竟然蹭为国而战的英雄热度,把自己比作人家,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余松眼前一亮。
宁飞这逻辑可以呀!
不争论是否毕恭毕敬,从身份说事。
虽同为乾军,但你卫戍部队能和前线将士相提并论?
人家浴血奋战得来的尊重,被你们拿来就用,是何道理?
这是从根上否定了这帮人!
宁飞也就生在皇家,若是搁百姓堆里,余松非得把这人拉进都察院不可,吵架功底确实非同一般。
至于这些将军,一来确实认同宁飞说法,二来,权势在那儿摆着呢,他就是指着太阳说月亮,谁敢说一个“不”字?
“余大人,继续问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