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奔波,累坏了她,竟已有了黑眼圈,眼神也十分涣散。
“事儿办成了,我补觉去。”
裴玉婷塞给宁飞一枚廉价的岫玉戒指,便要往里头走,一心只惦记自己的床。
“慢着!”
“又干嘛,我困死了!”
裴玉婷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晚上早点醒,咱们平康坊走起!”
“真的!?”
裴玉婷跟打了鸡血一样蹦了两步蹦到宁飞面前,拽着他胳膊道:“还等何傍晚,现在就去多好。”
宁飞轻轻弹了裴玉婷一个脑瓜崩,“睡不好便就玩不好,听话,赶紧睡会儿。”
“好吧。”
裴玉婷确实困,便就听了宁飞的。
只是太过期待,翻来覆去半个时辰方才睡着,醒时已是傍晚,且非自然醒来,而是皇甫淑琪闯进屋里好生叫了一番。
起床气被热闹繁华的平康坊轻松击败,裴玉婷连忙起身下床,甚至并未洗漱,便和皇甫淑琪换上男装去找宁飞。
宁飞早已先二人一步来至平康坊,正在一家酒肆雅间里同人喝酒,不是旁人,正是沈婉秋并丫鬟红鸾。
逛街是假,讨教是真。
宁飞毕竟不是古代人,很多专业知识并不了解,比如马匹奔跑速度与耐久之间的比率,再比如粮草押运等具体细节。
这些就连余松也不知晓,专业事还得专业人来教。
见二人正在谈事,皇甫淑琪和裴玉婷便不行礼,悄悄上桌,与红鸾一般吃起饭来。
半个时辰后,宁飞大概已了解了具体细节,道:“今日劳烦沈将军了,待来日奏凯而归,本宫必有重谢。”
裴玉婷嘟囔道:“确实该重谢人家,魏国公也好,乔俊也罢,军中你熟人不少,却非缠着沈将军不放,假公济私之心昭然若揭。”
宁飞登时黑了脸,这货有病吧,不说两句添堵话能死?
“抱歉沈将军。。。。。。”
“无妨,殿下之后有何打算?”
“暂时并无,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