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身为儒生,吟诗作对自当信手拈来。”赵元慧伸手一指李北玄,“第一场比试边塞诗,你可敢应战?”
“瞧见了吧?弘文馆的学子向来无耻。”徐元直眼生鄙夷,“国子监师生,相对要脸一些。老夫时常教育学生们,都他娘的是勋贵子弟,面对弘文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确实挺无耻的,刚开始就想用他最擅长的打败我,但他想错了,律诗我是无敌的。”
李北玄面带惊讶,严重怀疑赵元慧就是国子监安插的卧底,边塞诗这东西那不是随口就能背出来?
赵元慧在当选比赛选手的时候,就做了好几首备用诗词,哪怕是李北玄不同意,他也有其他的备选题材,给予李北玄当头一棒。
李北玄耸耸肩,“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用最擅长的打败你好了。”
话落,弘文馆众人心头大喜,这小子掉进赵元慧的陷阱了。
整个京兆府的学子、监生、童生、贡生里,能把边塞诗玩到极致的唯有赵元慧一人。
那些赌狗们听闻也是喜上眉梢,国子监太过自大,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剑头利如芒,恒持照眼光。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很快,赵元慧就念完了一首诗,傲娇的环视全场。
在场的弘文馆学子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不愧是弘文馆的大才子,一出手就非同凡响。”
“一首诗说我的是热血澎湃,恨不得立刻弃文从武保家卫国。”
“这首诗无论是情绪还是辞藻,都是上上之品。”
“连裁判们都称赞有加,看你们国子监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国子监还不乖乖认输,别在蓝田县丢人现眼了。”
“国子监拿什么和我们比?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学子们得意洋洋,就好像国子监输定了一样。
徐元直仔细品鉴,这首诗写的还行,但算不得上上品。
但在年轻一代里面,也算是佼佼者了。
李北玄听完也觉得,这厮在边塞诗方面,还是很有水平的。
但是,和他这个挂逼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很多。
国子监的监生们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有心上去比试,可想想自己的才识,根本就不是赵元慧的对手,也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