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以前,陈温予的隔壁住着一家三口,孩子的妈妈总爱抚摸孩子的头。
那位女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袭长裙,长相完美符合大众对于江南女子的一切认知。用吴侬软语形容她的腔调再合适不过,与她的孩子交流时,她总是蹲着。
而不是等着孩子抬头。
这没什么,陈温予近乎是冷漠地从那家人门口走开,心里清楚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她明白这些叫做温情,又矛盾地无法真切地想象。于是她简单粗暴地将这些定义为无用的产物,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情感的收买。
直到她碰到了夏汐,一个让她真情实意愿意哄着的女生。
女生也好哄,总被她用一个字镇压。
“乖。”陈温予轻声。
“好哦。”夏汐不问了。
口头的答案也没多么重要,是非与否,夏汐自己会判断。
她贴着小同桌,鼻尖是属于小同桌的甜香。
小同桌的气息令人安心,两人独处的氛围下,听着她柔声与自己说话,夏汐鼻翼翕动,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哈欠。
“是困了吗?”陈温予问。
“一点点。”夏汐应了一声,瓮声瓮气的。
脸埋久了闷得慌,调整姿势的同时,她用脸在陈温予后背轻蹭。
再明显不过了的撒娇。
陈温予与她打商量:“你先起来,我尽快收拾好,待会儿车上我坐你旁边,届时你再靠着我睡?”
“好吧。”夏汐将人放开。
就去夏汐外婆那边呆个两三天,换洗衣物没必要带太多。
陈温予将挑出来的那几件垒了捧作一堆,通通抱在怀里,学着夏汐之前的样子,将它们先暂放在床上。
经过上次那番,夏汐对自己的收纳能力或多或少有了点十三数,她没自信到能给陈温予帮上忙。
哈欠与人一样,都是群居动物,来了一个,后头的那些忍也忍不住。夏汐呵欠连天,一边打,一边缩在角落,将陈温予的衣服摊开,小心地捋袖子上的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