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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藏书楼内。
阮蔚,“二师叔,我先上二层了。”
萧玄同也熟练的坐在了他目前正奋力攻克着的一层一处书架前。
常怀瑾目光呆滞,望着一眼也望不到头的书架,缩瑟了下。
不是。
全部吗,这一层真的全部都要看完吗?
他原本是没有晕眩的毛病的,从今日起他宣布,他晕书!
“怀瑾,”朝见笑意浅浅,“那我们就开始吧。”
常怀瑾手捧着书。
满眼金星。
——
半日下来,朝见不免有些蹙眉。
常怀瑾,也不算个读书料子,叫他端庄看书,实在是难。
一下午,一不注意就开始跑神,然后就一问三不知。
唉。
朝见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常怀瑾的记性与萧玄同几乎是难分伯仲了。
萧玄同在一层读了将将二十年,好不容易快读完了。
也不知常怀瑾又需多久。
朝见走之前留下课业,“玄同把今日学的阵法默下,明日画给我看;怀瑾你……你就把今日这本书记熟吧,有余力就写个感悟;蔚蔚,你,四十遍阵法还差多少,带上东西,跟着。”
原本以为二师叔已经忘记的、正在悄悄偷笑的阮蔚,面上灿烂笑容戛然而止。
笑容守恒定律。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萧玄同面瘫脸甚至都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他立刻要走。
走前,萧玄同轻拍阮蔚肩膀,声色清越。
“师妹,保重啊。”
阮蔚被他激得咬着一口银牙,扭头愤而瞪他。
常怀瑾探个头,目光澄澈,“师姐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