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碧色道袍的常怀瑾,他束着发髻,看上去倒与丰无涯有几分相像。他面容也成熟许多,男生女相的面上满是怒火,他猛地转过头,双目血红对着一人怒吼着。
“我说了,我说了你不要再同我提师姐!”
这个视角似乎是缩在屋外的树上,影影绰绰的树叶挡着,很看不真切。
阮蔚忍不住要更探出头些。
忽然,她清晰的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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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
是从她面上滑下去的一滴泪。
阮蔚怔然,她抬手,记忆里的手也随着她的心神而抬手。
这不是记忆?!
顾不得想那眼泪,阮蔚连忙更探出头去看,看常怀瑾究竟在冲着谁怒吼。
那人声色毫无情绪起伏,“常怀瑾,你疯了。”
是刚才的女声,阮蔚看向她。
少女穿着一身浓褐色外褂,三千青丝没有挽发,直直垂到了腰际,却从尾端起向上染着丝丝白霜,一支珠钗不伦不类的别在她耳际,她回过脸来,是一张她应该熟悉的脸,与阮蔚怔怔四目相对。
阮蔚瞳孔微缩。
是握瑜,常握瑜,她的四师妹。
她看见自己了?这段记忆里,常握瑜看见这个躲在树上窥视他们的人了?
定定看了几秒,常握瑜率先移开了视线。
握瑜对着痛苦的兄长,神色间只余冷漠,“常怀瑾,我也说过,不要来找我,不要……再将师姐带出蓬莱。”
“别再胡闹了,常怀瑾。”
她一向是不称他为兄长的。
可这时直呼其名,却显得分外无情。
躲回树影间的阮蔚下意识摊开手掌要接,滚滚泪珠,顺着她面颊缓缓而下,穿过她手心,落进地里。
常怀瑾也觉得她不可理喻,他几步并作一步,直愣愣冲到了握瑜面前,他发髻不稳,晃动间如见寒光。
常怀瑾握住妹妹手腕,“究竟是谁疯了?!”
“你说你能看见,你说你知道师姐究竟要什么,你要摘了师姐的碑铭我都觉得你是不忍师姐一人在地下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