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光亮就在眼前——
阮蔚正要冲出去。
赫然出现一角白色衣袍。
阮蔚急忙停住,同时一把拉住了还想猛冲的常怀瑾。
常怀瑾急刹,“怎么——”
阮蔚立即捂住了常怀瑾的嘴:
“嘘。”
四下环顾。
阮蔚眼睛一亮。
随即将人拽进了石梯上稍稍凹进去的一处角落,她将灵火灯吹灭,自己也立即躲了进去。
常怀瑾满脸通红,实在有些近。
阮蔚没他那么多心理活动,她分神去听。
出口处的脚步声不止一个。
有男声温吞道,“小姑娘?你是说,你被一个筑基修士破了领域?”
“……她不是一般人。”
阮蔚立即更向里缩去,这声音,是那个把她抓来的黑衣人!
常怀瑾:救命!
他只能奋力将自己缩的更小些。
黑衣人,“看上去不像散修,我摸她骨龄,至多十六七岁。这个年龄的筑基可不常见,若非世家出身,便是十大宗弟子。”
“她的剑法,很厉害,我在通州没见过。”
阮蔚:这是自然,蓬莱上一代弟子就是师尊他们,说起来就两个正统剑修。
几百年来,师尊他们五个连蓬莱都少出。
蓬莱剑法可少有人知。
阮蔚神游了会,他们这代倒是都走的剑修路子。
除了她那负责算命的小师弟。
“无妨,先去瞧瞧。”白衣男人轻笑了声,语句却凉薄,“还有,你说她在阮家门外徘徊,还想带走阮渐姜?能在这段日子摸到阮家来的人啊——”
“不是探子也是棋子,先生杀了便是。”
他声如玉珠润瑛,清清浅浅、满布杀意。
阮蔚背脊寒凉。
只见脚步声愈发更近,阮蔚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