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间没那么多讲究。
萧玄同直接把池衿提近了些,大手粗粝的将他面上水汽一抹而去,接着就握住了池衿左手,灵气汹涌而至。
冰灵根的灵气此时却格外柔暖。
池衿常年冷环的左手竟涌起丝丝暖意,沁入人心。
萧玄同大咧咧道,“你修为太差,一时共情而已。不过,蔚蔚这曲弹得挺一般的啊——哎呦!”
他被阮蔚神来般的一剑鞘抽的痛呼。
不知何时,琴声早已停下。
萧玄同回头,又是一剑鞘抽来,他忙躲。
“别打了!”
阮蔚骂骂咧咧,“啊,你说谁弹得烂?谁一般啊?啊?啊?”
她仰面,以鼻睨人,“我!天才演奏家,贝老爷子转世,懂!你这种连琴谱正反上下都分不出来的音痴居然敢说我弹得一般?!”
师兄妹一个抽一个跑,萧玄同固执己见,“不好听,真的不好听。”
阮蔚怒极,“不好听人能哭啊?”
萧玄同,“你用灵力拉人共情,耍赖。”
阮蔚,“放屁,明明都是真情实感!”
两人拌嘴个不停。
本来池衿就是小小的落泪一下,过会就好了。
他俩这一追一赶大声嚷嚷着兜圈跑。
就跟拿着个大喇叭循环播放,这个男人哭泣了,一样炸裂的、让人尴尬的效果。
全场人都知道:
有个十几岁的少年听琴听哭啦!
池衿,“……”
他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
哭哭哭,他为这二缺师姐哭个der。
有这功夫哭。
还不如找机会早点拜回去,用他拙劣的剑术去折磨阮蔚的眼睛。
常怀瑾凑过来,眼神不停的扫视着池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