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的脸色不太好”
“兴许是太累了,咱们也回罢”,紧张了一天,她的额角隐隐作痛。
到了别宫,将要下车,阿芙突然摸着耳珠,惊呼耳坠丢了。
她偏头一看,果见阿芙的右耳上只留一个孔洞,左耳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支翡翠滴珠耳坠,“别急别急,入席的时候我还见你带着,再找找,兴许丢在车上”。
众人七手八脚一通乱翻,也没找到,阿芙跺脚撅嘴,眼圈发红,懊恼不已,几乎要哭出来,又执意要去河边找,“太皇太后赏赐之物,丢了就不好了,阿姐,我去河边找找”。
“也是,太皇太后赏赐的,总要找找的”,她看了看天色,放心不下,也要一起去,阿芙拦下了她,“阿姐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去歇着罢,我带她们一起去找找看”。
她头疼欲裂,也不再坚持,点头应了,让皎月带人好好跟着。
回了安置寝殿,她心累体乏,卸了妆容,散了头发,躺着歇息,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头疼的势头减缓,她懒懒坐起身,婵娟上前伺候她披上外衣,汲上软鞋。
她站起来往妆奁台走,边走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婵娟整了整床被,回:“快酉时三刻了”。
没想到她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
“县主呢,回来了么?”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展下腰肢,拨弄着头发坐到了妆奁台前。
婵娟走到她身旁,跪坐下去,轻柔地按了按她的额角,又拿起玉梳给她梳理秀发,“还没呢”。
她缓缓扭过上半身,用问询目光看着婵娟,“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婵娟点了点头。
“那让人去找过了么?”
婵娟又摇了摇头。
“有皎月跟着…按说不会迷路才对”,她喃喃自语着,心里莫名慌乱,无端端地,想起他今日看阿芙的诡异眼神,心跳得突突的。
“兴许是找到了耳坠,又在哪儿玩绊住了脚”
各处宫门都要下钥了,还能去哪儿玩?她越琢磨心越乱,推开婵娟的手,“不行,还是赶紧去找找”。
县主自己出去玩也是常有的,婵娟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不安,但还是应了是,招呼了宫人来给她梳妆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