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过度的意思是?”
他抬眼看了看景安,景安会意,退了出去。
“一个月里大概有那么两三回的样子”
韩无忌捻着胡须,点头应着,“倒也寻常,不会亏损多少,兴许是这些日子连日奔忙,这样,我先给公子开几样方子调理看看”。
景安不放心,留了韩无忌在身边,以备万全。
私底下,韩无忌偷偷问景安,“没听说公子娶妻纳妾啊,公子看上的女子是哪家姑娘?莫不是府上的歌姬舞姬?”
景安把头一扬,不屑道:“公子养着那些歌姬舞姬可不是给自己用的”。
韩无忌又问:“那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还遮遮掩掩的”,说着话,他看了一眼景安,“多久了?”
景安问:“公子的私事您就别瞎打听了,跟您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到写方子抓药”,韩无忌胡子都要翘起来,拿指尖点了点几上的麻纸,故作义正严辞。
景安有那么一点不信,但也回答了,“有大半年了罢”。
“公子平日里看起来冷脸冷心的,没想到啊”,韩无忌心知肚明似的,神秘一笑,“看来公子对那位姑娘…还挺满意”。
景安心里鄙夷道,什么姑娘,就是一个女妖精,要不是他,公子身子也不至于变差,并且,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这个糟老头子,脸上却不显,“我是瞧不出有什么好来”。
韩无忌倒是开明,“有喜欢的女人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再给公子开几剂温补汤药便是了”。
说完,韩无忌又在景安身上打量一番,“你小子要么?”换来景安一个不屑的白眼,那意思像在说,你懂个屁。
韩无忌拍着景安的肩膀,露出一个隐晦的、不言自明的笑,“温柔乡,英雄冢,等你有了亲身体会就懂了”,说完呵呵一声走了,像在反驳景安,你才懂个屁。
他服了几副汤药之后,身子渐渐好起来,再也没有咳血疲乏之症。
临走之前,韩无忌留下几份丸药,说是钻研古籍得来的方子,对补身大有裨益,嘱咐景安按时给中常侍服用,又交代中常侍说:“公子日常所服之药,对身子还是有所损伤,老夫还是劝公子少服用为妙,如若不然,恐怕活不过年”。
闻言,他毫不在意地扯扯嘴角,目光落在远处的梧桐树上,眼神幽暗深远,“年,已足够”,声音沉静到不起波澜。
韩无忌叹气,“罢,罢,老夫就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子罢”。
“有劳先生了”
六月了,天越来越热,树叶打着卷,知了也在枝头“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