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事情还是想不明白,看不透彻,可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眼前渐渐模糊,也无力再想,又一次被拖进了情欲的漩涡里。
夜色如墨,才不过寅时,天上星星都还一闪一闪的,景安已等在房门外,哑巴侍女进进出出,房门开启关闭的一刻,房内间或传出低语声。
“帮我系上腰带”,中常侍压着嗓子说话。
“让沉香帮你系…”,“夫人”的声音倦倦的,还带了些鼻音。
“阿衡帮我系…”,他一条胳膊支在她身侧,满脸带笑,另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抚摸着她的裸背,软磨硬泡。
“我累…”,“夫人”把锦被往头上一蒙,蜷缩到了被窝里。
“衣裳可是我自己穿好的…”,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昨夜下了雪,路上难行,再磨磨蹭蹭的,上朝就该迟了”。
景安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支撑点从左腿换到右腿,又从右腿换到左腿。
就系腰带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从方才月亮还在房顶上就开始腻歪,眼下月亮都落到房檐上了,两人竟然还在叽叽咕咕。
系一条腰带有那么费劲么?景安探头望了一眼,撇撇嘴,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把这腰带给公子系上。
北风一吹,骨头都冻得疼,景安裹了裹身上的斗篷,跺了跺冻麻的脚,拉住刚从卧房里出来的沉香,问:“公子预备好了么?”
沉香摇了摇头。
景安叹气,还有的等。
沉香一阵摆手比划,景安看懂了,是让自己去耳房等着,等到公子预备好了,沉香过去知会自己。
也只能如此了,景安回了耳房去烤火。
沉香来喊景安的时候,景安几乎都要靠着薰笼睡着了,他麻利地伸个懒腰,站起身,几步跨出耳房的门。
中常侍也正从卧房里走出来,轻裘缓带,风度翩翩,唇角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公子”
“嗯”
回廊里,家丁举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中常侍跟景安走在了后头。
中常侍裘衣一角被风吹起,景安闻到了一股甜甜的茉莉花香气飘了过来,他偷摸瞄了一眼中常侍的腰间,真有点好奇中常侍到底是否心愿达成。
“公子”,快到前院时,角门上闪出一个人影。
是景让。
“这么早有事儿?”他脚步未停,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也没什么大事”,景让跟上他的步伐,“就是…属下想跟在公子身边”。
“你还是留在府里跟着阿衡罢”
“可…”
他顿住脚,对景让说:“阿衡说你箭术了得,要跟你学习射箭”。
方才在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