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温声问道:“会难过么?”
与他四目相对,他神情平静,眼里饱含深情,她的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对这些实在无法无动于衷,心中怆然。
为了不让他发觉自己的窘状,她一扭头,“你以为你手下那些人会放了我?”
“他们现在对我客气,不是因为我是皇后,是建信侯的女儿,全是因为有你在,若是你不在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杀了,给你陪葬”
“不会的”,他抚着她的肩头,“我会交代他们,别为难你”。
他又问:“等到阿衡做了太后,还会想起我么?”
“呸!我都做了太后了,想你做什么?”
他轻笑,“不想也不要紧,都化成土了,想也白想”。
她皱眉,“你别老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可人终究难逃一死,或早或晚罢了”,他叹了口气。
“你好好活着罢,你有权势地位财富,又不缺女人,何必整日里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轻嗅她身上的香气,好一会儿,又抬起魅惑人的眼眸,瞧着她哑声问:“身上好全了么?”
“差不多了”
“那我瞧瞧”,他捏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低声浅语。
“瞧什么?”她还困在刚刚的闲聊里,话根本不打脑子里过。
“多少日子没有了?”耳边拂过的气息越来越灼热。
“什么没有了?”一看他笑得隐晦的样子,她的脑子才转过弯来,历时明白了什么意思,忙不迭抽出手来,故意装傻,“没什么呀?听不懂”。
“听不懂我做给你看”,他探手到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你不看账本了?”他一下起身,吓了她一跳,她忙搂紧了他的脖子,问。
“天太晚了,明日再说”,他的喘息声已然有些粗重,滚烫的体热穿透薄薄的里衣,一点点传到她的身上。
她浑身就像煨在红泥小炉上砂锅里的水,也开始缓缓地,慢慢地,冒起了热气。
不过,她还是劝他,“你还是省着点罢”。
他明知故问道:“省什么?”
“那药不是会伤身么?”
“我宁愿多跟阿衡快活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