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孺心如死灰,不再尝试兜搭她。
“你给我弹首曲子罢”,她说。
彭孺抱过琴来,坐在她的身后,问:“夫人想听什么?”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不管司马相如当初如何热烈追求卓文君,到头来,还不是移情别恋,背信弃义。
琴声铮鏦,动人心弦,彭孺不声不响弹了几首,待平沙落雁的琴声方落,有个年长的妇人敲门进来催促她,是时辰该起身回府了。
她一动不动,说:“再待会儿”。
到了掌灯时分,年长妇人已接连来催了好几回,把她彻底惹恼了。
“催什么催?今夜不回了”
年长女人还想说什么,被她勒令退下。
她离开后,他去了书房,简单用过早午膳,处置公务,再抬头,暮色浓重,太阳落山了。
他早早吩咐妥当,晚膳让伙房做几道她爱吃的美食,到了时辰,让人去接她回来,家丁却来回报,夫人说今夜不回了。
“告诉夫人,我在府里等她,让她务必早些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这回换了景行来,看景行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当下明白了。
他牙齿咬住下唇,搭在书案上的手攥紧成了拳头,两眼眯起,缓缓望向了门外,脸色难看至极。
片晌,他笑了笑,平静出声,“景安”。
“公子”,景安从景让身后站出来,小心应声。
他豁地起身,道:“带上人,我要亲自去接夫人回府”。
烛火被一阵风带动,一跳一跳的,把他投在墙壁上的影子照得扭曲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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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