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往顾家跑。
冷山雁侧眸看沈黛末盯着请帖出神,以为她还在回味甘竹雨那削葱般的手指,喉间一涩,像咬了一颗青梅子,酸得冒泡。
甘竹雨每个动作看似无心随意,却仿佛精心设计过一样,展示着他最美的一面,沈黛末不过第一次见他,就难以忘怀。
“妻主,人已经走远了,还要看吗?”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调。
“嗯?我没看他。”沈黛末将请帖收好说,看着他手里的漆器盒子,道:“这里面装得是什么?打开看看。”
冷山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宝。水竹兔毫笔、松烟墨、澄心堂纸、金雀石砚。
“这些价格不便宜啊。”沈黛末抚摸着松烟墨道。
她房里的那些笔墨因为是‘沈黛末’启蒙时买的,质量不算好,好的笔墨纸砚价格不菲。
“我弟弟即将与沈家大小姐成婚,算起来您和她就是妯娌了,顾太爷自然要送好的给您。”冷山雁淡声道。
顾家世代经商,虽然社会地位不高,但财富在苏城县乃至周边县都是数一数二的,沈黛末刚刚中了案首,又这样年轻,说不定以后就成了沈举人,在苏城县享有体面尊贵。
顾太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提前交好,给顾家扩展人脉关系。
“您的墨条快用完了,正好换这根新的。”冷山雁心里还膈应着刚才的事情,但看到文房四宝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应该给沈黛末添置。
“确实,我回去试试。”沈黛末点点头,抱着笔墨纸砚往回走。
东厢房内。
阮青鱼扒着门缝听完全程,回头看着床上病恹恹的沈庆云,忍不住抱怨道。
“你看看你,成天喝酒不务正业,现在病得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你的好妹妹已经成了案首,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干,120斤粮食到手,保一家子吃喝不愁,还在还有顾家巴巴地送礼讨好。”
沈庆云将脸别到一边,不吭声。
她自小端着嫡女的优越,这次沈黛末中秀才,她不说嫉妒,但心里终归不是滋味。
可阮青鱼一直在她耳边埋怨,无休止地骂她无能没用,养不起家,她心里很不好受,憋着一肚子郁闷,干脆钻到被子里睡觉去了。
阮青鱼看她这个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硬是将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扑在她身上又哭又骂,恨她不争气。
“我真是命苦,嫁给你这么个蠢材,连自己的庶出妹妹都比不上,她都快骑你头上去了!以后我们一家子还有父亲都要看她和那杀千刀冷山雁的脸色,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嫁给你!”
“你——”沈庆云一翻被子,颤抖的手指着他。
女人都好面子,谁都想有个体贴的温柔夫郎,而不是每天只会抱怨的怨夫,哪怕他说的是实话,但沈庆云只觉得戳心戳肺。
“你要这么不满意我,咱俩和离,你滚回你娘家去!”沈庆云一边咳一边说。
阮青鱼眼泪还
在打转,听到沈庆云这样说,更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