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惜文微微一笑:“太爷,我是您女婿的弟弟,冷惜文。”
席氏一时笑开了花:“哎呀,还要你来帮忙,真是麻烦你了。”
冷惜文摇头笑道:“一点都不麻烦。”
下午,顾锦华带着一帮人来了。
“沈举人!”顾锦华手里举着一个小礼盒:“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沈黛末连连推搡:“不行不行。”
“一定要收下,这可是专程来给您道喜的,您不收莫不是嫌弃我是个商人,不给面子?”顾锦华说道。
沈黛末只得收下。
“这会儿人多,你晚上回去再打开。”顾锦华偷偷对她说道。
送礼的人越来越多,连县令和冷母他们都来了。
冷母拉着沈黛末的手,说道:“之前让你有空带着雁儿回家看看,你一直忙着读书没空来,如今可不能再推了,记得带雁儿回家。”
冷母都请了她两次,实在不能再拒绝。沈黛末只得点点头,答应带冷山雁回去。
热闹的一场宴席吃过,沈黛末快要累死了,原本中午就喝了酒,晚上有喝了一场,这次彻底醉了,被冷山雁搀扶着回到床上。
等到她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天还是黑的,大约是晚上十二店的样子。
冷山雁不在她的身边,枕边一片冰冷。>>
她揉着有些疼的脑袋坐起来,趴在窗户上往下看,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唯独厨房里还有一盏光,并且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细碎的声音。
她连忙披上衣服下去看。
离厨房越近,里面的动静就越清晰,似乎是微微晃动的水声,厨房门半虚掩着,她推门进去。
冷山雁坐在厨房里,面前一个大木盆子,盆子里的碗已经堆成了山,手里拿着一个干丝瓜瓤,混着猪胰子洗碗。
他系着襻脖,露出修长白玉般的手臂,而那双极漂亮的手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已经变得红彤彤的,而且指腹全是褶皱。
“妻主,您怎么醒了?”冷山雁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立刻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起身道。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沈黛末问。
冷山雁看着周围堆成小山一样的碗筷,说到:“这些碗盘子全是跟街坊邻居借的,明天一早还得还回去,所以今天晚上就得洗干净。”
“白茶呢?怎么不帮你?”她问道。
“白茶白天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我就让他回去歇着了,反正其他已经收拾完了,就剩下这一点碗没洗,我自己来就好。”
“这叫一点?”沈黛末微微皱着眉,拉起他的手,触碰这他的皱巴巴的指尖:“看看你的手,都泡皱了。”
“没事的,只是洗个碗而已。”冷山雁看着已经脱皮的指尖,并不在意道。
沈黛末将衣袖撸至手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