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花倾月的洛川听到嗖的一声,他回头一看,花倾月已经从阁楼跳去。
他后悔的捂着脸对自己说,“白挨了一巴掌,还错过一次抱花倾月的机会,洛川,啊,洛川,在侍卫营里你也是手下口中的阎王侍卫长,怎么一遇见她就变弱了。”
午饭,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聊天吃饭,十几年前将军府里的餐桌上不曾有这笑声,前些日月清坊的餐桌上也不再有这笑声。
大家没想到花倾月的存在感这么大,她在时还觉得讨人嫌,但走了又觉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块,突然闲下来时就会想起她往日的调皮捣蛋,以前感到厌烦,现在觉得是趣事。
她的存在好像给所有人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投下一颗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虽然生活终归平静,但偶尔还是会想念。
就连后厨的厨房长没了花倾月天天过来偷菜吃都觉得没意思,刀磨的都少了。
饭后三人倒在凉亭里,就剩李觅寒一人端坐在其中。
花倾月刚刚在乐坊的院子里看到木芙蓉已开花,预示着夏天就要结束了。
也是,这些天少了往日的燥热,躺在这里风吹来也是凉的,娘亲命人送来的蚊香最近也没怎么用过,还有几箱,要是保管的好不受潮,应该还能用几个夏天。
花倾月突然起身,“我的桃花醉应该还有很多,要不少喝点,等酒气散了再回去。”
洛川劝她,“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你一喝酒,不喝醉是不会停的。”
花倾月说,“人是会成长的,我克制,尽量克制。”
安北晨帮妹妹说话,“南夕想喝就让她喝,好不容易出次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
有事,就推到我身上。”
花倾月拍着安北晨说,“真是我的好哥哥。”
被夸了一句,安北晨美的比喝多了还多,不好意思的捂起脸,“你们听到没,叫的是哥哥不是哥。”
洛川和李觅寒都摇摇头,真是无可救药。
花倾月起身往竹林里走去,洛川和李觅寒跟在后面,安北晨觉得有人干活,不必自己起来,躺着等就好。
搬了三坛酒回来,花倾月说,“还真的得少喝点,今年的桃花醉剩的比去年这时候少。
刚刚看标记没剩几坛了,再等桃花开还要好几个月呢,今日浅尝辄止。”
安北晨闻着桃花醉的香气说,“因为今年四个人喝,消耗的肯定快。”
花倾月推开他的脑袋说,“那也是你喝的最多。”
安北晨夺过李觅寒手里那坛,打开喝了一口,“哇,好酒。
谁让坊主酿酒的手艺好,这酒入口绵柔不辛辣,醉酒醒来的第二天还不头疼,真的是好喝不上头。”
花倾月把自己的酒坛递给李觅寒,把洛川手上的酒拿到自己手上,对他说,“不懂酒,就别浪费了。”
然后对安北晨说,“再加上你的酒量,我这些桃花醉才会少的这么快。”
安北晨咂舌说,“哎呀,家族遗传没办法,你不也是吗?”
花倾月赞同安北晨的说法,与他碰撞一下酒坛,同时仰头大喝一口。
安北晨喝完手里的一坛还觉得不够,“好妹妹,要不再去挖几坛来,我这像沙漠里滴进一滴水一样,转瞬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