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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4「伟大实验」（第2页）

龙谱张着嘴，没答上来，他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我帮你们打听，别急，真的别急。到时候要怎么感谢我？拜托，我都不问一句你们的任务内容，还得上下疏通关系帮忙找人……”眼看着楚羽快跳起来了，龙谱觉得他们兄弟俩简直是干着急。

“我不能等。”龙谱走出病房后，楚时把头埋起来许久，才迸出这几个字。

楚羽拆掉乱七八糟的线缆和输液管，套上制服外套，细心地拧了拧歪掉的肩章星星。“索图里不吱声，我们就去找艾茵上校。她答应过我们，和岁岁有关的事，她都会出手帮忙。”

“和我想的一样。”楚时说。

楚时从口袋里抛出一张密钥卡，隔着床丢过去，楚羽一把接住。

“仪器忘了关，一会护士就会追上来。”楚时没有刚才那么沮丧了，他把监测仪器警报声调到静音，楚羽已经推开门。

两人并肩而行，走廊尽头是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可以直接穿到军械库，他们的直升机还停在那里。

楚羽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轻叹口气：“我以为醒过来就能见到岁岁，她会扑到我怀里叽叽喳喳地夸我一通。……毕竟，在梦里我为了她，用飞机撞轿厢呢……真不让人省心。”

“深度昏迷是什么样的？”楚时突然问，“真抱歉，我以为你被‘炸死’的时候能和我一样保持清醒，顺利醒过来喔。”

楚羽用力拍在他肩上，作势要把楚时按到墙里去：“别炫耀了！哥，我死了你也很难过吧？有没有和岁岁抱头痛哭啊？”

楚时：“为什么要哭？岁岁是我一个人的喽。”

楚羽：……

他们的飞机停在国境线前，冰蓝色连绵不绝的山脉间，重型榴弹炮发出的声响惊不起一只飞鸟，声波孤零零地在这之中回荡着。

“前方是交火线，请不要再向前了！稍等，上校马上就来……”艾茵的下属朝他们鞠了个躬，影像迅速消失。

“别拿变异怪物来恶心老娘！把仓房里的弹药拖一打出来，今天没有停火计划！”

艾茵人未到，声先到，楚时和楚羽坐在机舱里，冷到裹紧外套，不停地喝着气也不敢打开制暖，他们怕回去的路上燃油不够。

“两个小朋友，找我有什么事？”艾茵的影像走进他们视野，急火火地围着两个人转了一圈，“长话短说哦，前面有一支小队要取我的人头呢。”

“上校！”楚时知道艾茵是大忙人，可还是认真把这次秘密任务后发生的事向她汇报了一遍。

“要知道，你们来找我，也是违反你们事先签署的保密条款的。我没法去质问索图里，哪怕我的军衔比他高，我没有理由。”艾茵摘下军帽，满脸沾着泥土和血污，她用手指点点额头，看上去也很为难。

“可是岁岁被带走了！”楚羽说，“我们想知道记忆提取程序走到哪一步了，任务收尾后接她回家。”

“我不在乎什么保密条款。”楚时低低地说。

艾茵在什么东西上坐下来，霸气地翘起腿。

去年楚时和楚羽完成基地任务后遭到安德鲁斯无休止的禁闭审问，那时她第一次约见这对双胞胎，不仅是因为他们出色的表现，更是因为岁岁。他们和岁岁的关系很特别，楚家和安德鲁斯家的关系也很微妙。

作为岁岁身世少有的知情人，她选择相信楚时和楚羽，在那次会见中，两个男孩诚实地向她和方杰明坦白了他们对于安德鲁斯势力的抗拒。

安德鲁斯是十二财团之首，财阀家族的后代如树木根枝一样密布在联合政府各部门，不可撼动。艾茵则是联合政府军方培养的将领，眼看安德鲁斯的雇佣军团要比正统军方还强大，制约财团势力，军方避无可避。

对于艾茵来说，还有一层私人原因。

“这件事也不是死路一条。避而不见肯定在干亏心事，我让方杰明以校医的身份去询问，索图里是躲不开的。”转眼间，艾茵又把头发理好，端起一杯咖啡，略有些得意地瞟他们一眼，“这下不用担心了吧？你们的宝贝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