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的脸算是丢尽了,你这招还算有点意思。”
“事后算账罢了,我也没得多少便宜。”
水溶见他模糊,知是他妹妹的事,也不多问了。
林宥皱眉:“我今儿收着个信儿,荣国公府的二太太,怕是有什么不妥,也不止她,应当是整个二房同老太太有了什么隐密,但应当是她挑起来的。”
“王子腾的妹妹?”
“正是。”
“王家后辈也是不成器的,王子腾,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们再怎么凋零腐烂,也是几代下来的世家,其中许多弯弯绕咱们未必看透。”
“那也好办,我帮你激一激。”
“怎么激?”
“狗急了就会跳墙,你等着吧。”水溶一笑。
“行,那我等着了。”
林宥又跟他说起忠顺王,“过了正月,就该有什么定夺了吧?”
“我猜没那么快。”
水溶摇头,忽又问:“你是不是六月里就该除服了?”
“你说的是朝廷命官十个月足矣,我也无事,守到八月初罢。”
“圣上未必能等你那么久。”
“怎么说?”
“你不是要去刑部?圣上若是要抄谁的家,可不得刑部和大理寺去审?”
“那也一时半会审不完的。”
“况且…”林宥低声指了指上面:“太上皇还在呢,圣上动手也不会太重,还是得细水长流一家一家的来。”
说到太上皇,水溶又想起了甄家。
“你说药送进去了没有?会不会根本没有奇效?是他们垂死挣扎而已?”
“如果只是个药丸子,那就防不胜防了,不拘买通了谁就能送进去,甄贵太妃掌管后宫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林宥道。
“如今迟迟没有动静,会不会是药有什么蹊跷?要当场煎服?”
水溶看了他一眼:“要我说,你猜那么多做什么,想知道写个折子给圣上便是了。”
“他指不定又得骂我闲的。”
“你还差这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