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黛玉已经该学的都学了,日后再松散也是有限度的。
这事儿黛玉也就随口说说,太妃的生辰才是正经的。
“倒是太妃那日免不了让你招待姑娘们的。”林宥道。
“哥哥猜着了,太妃昨儿就打发人来说了。”
林宥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了。
“那日,长公主家的方姑娘,兴许也会去的,你帮我瞧瞧,她可有什么不妥?”
黛玉自然知道林宥的性子,不是那等孟浪的,也知方姑娘是北静王府未来的王妃。
只是如今同太妃亲厚,听林宥这样说,难免担心:“哥哥何出此言?可是,可是有什么不好?”
“说不上来,只觉得水溶怪怪的。”
林宥也不好明说,且他也就是个感觉,水溶不说比不上陈逸那般热络,甚至都冷到极点了的样子,每每说到方家,他???总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过去,可见定然有什么的。
便是发现方姑娘貌若无盐,举止粗鲁,水溶最多不那么热切,婚后好吃好喝供着也就是了,但也不至于现在会不经意透出一丝厌恶来。
长公主府也是有些奇怪,长公主许久不赴宴了,更别提带方姑娘走动。若说长公主是因为太上皇,自行守孝十个月也说得过去,毕竟她是太上皇唯一的嫡公主。
可方家也有些不对劲,家里好歹出了个郡王妃,不说显摆显摆,至少有点喜气罢?
也不知太妃是否有所察觉,又或者他同水溶亲厚,所以才多想了些。
只他不经意跟陈逸提了几句,他是没有察觉的,还说方大人对水溶的差事很尽心,能帮则帮的。
陈逸敏锐,他都没察觉,那定然水溶在外隐藏的甚好。
想了想又道:“我回头自会自己问他,如今跟你也不过是想起来了,便多说了一句,你也不必特意去看,她虽然是来日的郡王妃,若是她态度不热络,你也不必委屈自己的。你同太妃交好,不是非得同她全家都交好。”
“哥哥这话说的,你同王爷交好,我同太妃交好,这是单单把人家方姑娘撇出去了。”
林宥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你也随意听听就是了。”
“可见哥哥是累了,用过了刚好回去院子,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早点歇歇吧,后日我自有分寸。”
林宥应了,又问了内务府衣服首饰可送来了?
黛玉道都送来了,又让林宥以后不许打这么多。
“哥哥!我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我问过内务府的人了,我原没选那么多花样,竟是哥哥特意去说多要的。”
“我又不懂这个,内务府说一套十几件是有的,可你只要那几个有什么用?”
林宥理直气壮。
黛玉也不同他磨牙,只道日后她自己选了就是了,可不许多要的了!
“看来是你嫌我选的不好,哎,也是,我作诗作画都不擅长,不比旁人…”
黛玉哪里听不出他的揶揄,气的不肯理他,又不舍得让他不吃了赶紧走,只得自己离了桌子,留林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