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忽然问道:“波特的朋友们呢?”
波特的朋友们有两个都是他的座上宾呢!
“邓布利多不许我们打听这个。”西里斯抢先开口,声音远得好像是天涯海角一般,“但……但他好像,经常收到来自北欧的麻瓜明信片?请原谅,我对外国文字并不是太熟悉。”
伏地魔不置可否,只是吩咐:“想办法搞一张来,或者记住。”他还站在阿波罗尼娅身后,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指点着她面具上太阳穴的位置。
斜对面隔了一个人的斯内普无声颔首。
彼得·佩迪鲁彻底无话可说,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凤凰社的人了,西里斯不算。如果不是他奋力为黑魔王盗取了预言,他不一定还有命坐在这里。
他不知道黑魔王先前为何会怀疑他是叛徒,但他知道一定是西里斯干的!
“我很疑惑,主人。”彼得别有深意地说,“为什么波特夫妇会突然出国,要知道莉莉·波特还怀着孕,是不是我们内部……”
长桌两侧登时人人自危起来,许多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看向彼得·佩迪鲁的厌恶眼神。
伏地魔远远地望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西里斯忽然嗤笑了一声:“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凤凰社的,讲预言那天我又不在。”
“你可以从邓布利多那里获知完整的预言,西里斯。”
彼得·佩迪鲁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熟悉,甜蜜的,亲切的,可他眼神里的感情却很冰冷,仿佛在瞪着他的敌人。
“啊,”西里斯冷笑,在僵硬笔挺的靠背椅里难受地拧了拧身子,看上去简直恨不得把腿搭到桌子上去,“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如果看重这个预言,去年就会把波特和隆巴顿转移,拖到今年做什么?他怎么知道黑魔王何时会得知预言?再说一遍,讲预言那天我不在。”
“但是你有弟弟啊!”彼得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长桌那头的雷古勒斯,“他在——他告诉你,你告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心生警惕,转移了波特和隆巴顿,这很合理。”
“小子!你怎么敢!”有人咆哮起来,“你到底还要拉多少人下水?我看你才是那个搅风搅雨的叛徒!”
雷古勒斯看上去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弟弟”指的是自己。
“大人,我——”他看上去迷茫又惊讶,看看伏地魔,又看看彼得。
旁边的贝拉已经恨不得对彼得·佩迪鲁念咒了。
倒不是说她是个多么体贴的好姐姐,只是佩迪鲁此刻冒犯的是整个纯血种团体,还是特别“高贵”那一撮。
一个矮小丑陋、毫无才华的混血,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试图污蔑一位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是可恶的叛徒?他怎么敢?
“哦,我还没说隆巴顿夫妇的下落。”看上去终于缓过来的阿波罗尼娅抚着剧痛的喉咙开口,“请原谅我,大人。”
旁观凤凰社叛徒内讧闹剧的伏地魔无声地点了点头。
“艾丽斯·隆巴顿怀相不好,刚出来孕信就一直请假,据说她的婆婆奥古斯塔陪她去了南法疗养。产期接近时弗兰克·隆巴顿也去了,大概是七月初,然后他们就再没回来。”说了一长串话,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穆迪帮他们办了停职,我请他喝了一点走私的麻瓜伏特加,这就是他透露的。”
“为什么没回来?”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好奇地问。
“如果我是艾丽斯·隆巴顿本人的话,或许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拉巴斯坦。”